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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得快點買來水,我們的水已經在路上喝光了。”棕毛鼠人嚼著豌豆說。
召潮司沒有理它,她邁步跨過了灰色籬笆,進入了大拿巴。
大拿巴內部本來是一片死寂,空氣中瀰漫著咖啡香氣和魚腥味,整個城鎮彷彿一盤特大號的炸魚,搭配上了特濃的義大利咖啡,沒錯,就是這股氣味。
召潮司提防著不祥的炁,停下了腳步,在她邁入籬笆的瞬間,大拿巴的律師們好像從地底下鑽出來的一樣,蜂擁而至,迅速將召潮司團團圍住,過分熱情地問候著她。
“morning,madam!”
“歡迎光臨!”
“您好!歡迎來到大拿巴!”
看到大拿巴熱情的律師團,籬笆外的鼠人們驚恐萬狀,除了棕毛鼠人,其它鼠人統統躲到了板車後面,緊緊抱團,試圖避開律師們的目光。
棕毛鼠人站在裝豌豆的袋子旁,不緊不慢地吃著,嘲笑膽小的同伴們道,“怕甚麼?只要不跨過籬笆,他們不會把咱們怎麼樣。”說著,它又抓起一把豌豆丟進嘴巴,腮幫子被撐的鼓鼓囊囊。
雖然棕毛鼠人這麼說了,但其它鼠人還是瑟縮在一起,不敢靠近大拿巴的籬笆。
鼠人們感到恐懼不是沒有理由的。
大拿巴的律師們穿著熨燙整齊的西裝,身上噴了各式各樣的香水。然而,儘管穿著整潔,律師們的面容卻不怎麼像正常人。
律師無論男女,臉上總是缺少某些部位:有的律師缺兩顆眼睛,本該是眼球的地方縫著一對紐扣;有的律師缺少鼻子,本該是鼻子的地方鑲嵌著一團蠟;還有的律師被縫住了嘴,他們說話時,接縫處的傷口泛出淡淡的粉色,開開合合,看上去驚悚至極。
但召潮司乃是密教大祭司,她沒有絲毫恐懼,只是默默提防著律師們,眼神飄忽,她是在尋找律師們的代表。
大拿巴的律師們將召潮司圍在中間,逐漸縮緊了包圍圈,熱烈地問候著。
這時,一名拄著柺杖的男人咳嗽了兩聲,律師團們趕忙讓開路。
拄柺杖的男人沒有面皮,他緩緩穿過人群,來到了召潮司身旁,他說話的聲音如同金屬撞擊,冷漠而刻板:
“歡迎您,異教的大祭司。”
召潮司回以冷漠的目光,沒有答話。
男人又咳嗽兩聲,自我介紹道:“我是大拿巴現任法官的助理,我叫鹿有糧,如果您不嫌棄,請隨到我們的法院裡坐一坐,我們會提供茶點。”
召潮司微微一愣,她想起棕毛鼠人說過的話,知道“法院”不過是大拿巴人的神祠,於是點了點頭。
“太好了,請隨我來。”
鹿有糧朝大拿巴鎮中心抬手,在律師團的簇擁下,召潮司向鎮中心走去。
鎮中心是一片空曠的廣場,廣場上沒有裝飾,只有一些飄動的布晾曬在四周;廣場中央矗立著一座巨大的雕像,一塊又一塊人或動物的皮晾曬在雕像上,或擺在雕像附近,其中有不少是剛剛剝下來的,紅彤彤一片。
晾曬的面板散發出臭味,在天光之下顯得格外刺眼,面板遮住了雕像,只隱約露出了一條高舉的手臂。
召潮司深知,這雕像正是大拿巴人的信仰——崩離主。
崩離主是破碎之神明,不同於殘面,崩離主生而不健全,祂的信徒用自殘的方式獻上忠誠,祭祀崩離主的方法有許多,但大拿巴人選擇了最直接的方法:獻上面板。
召潮司沒有多嘴詢問雕像的細節,她不關心大拿巴人的信仰,只想儘快買到水,於是,她默然走過雕像,跟在鹿有糧身後,進入了一幢二層的灰色建築。
建築內部昏暗而壓抑,這裡是大拿巴的“法院”,也是崩離主的神祠,話雖如此,但這裡更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