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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剛剛離開實驗室，大腦突然傳來一陣眩暈感，他甩了甩頭，又看了眼自己的手，已經被染紅了。
“方景……？！”
身前多了一道人影，方景沒抬頭，任由楚渝把自己抱起來往醫務室趕，他的視線已經開始模糊了，但並不是像以前那樣假性失明——他的意識在模糊。
再次醒來已經是一天後。
床邊守著一個人，方景沒有動也沒有去看，他散開精神力，找到魏德爾然後把他叫了過來。
門被魏德爾從外面推開，睡著的楚渝一下子驚醒，他看見方景睜眼了，驚喜道：“你醒了？！”
“嗯。”方景輕輕應了一聲，然後躺著床上跟魏德爾說：“你準備一下吧，等羅硯一來我就做手術。”
魏德爾愣了一下，雖說十天前他才剛剛跟方景鬧得不太愉快，但現在聽見方景說要做手術，他的心情還是不受控制地激動了一下。
“好！我馬上去準備！一天後手術隨時可以進行！”
“嗯，麻煩你了。”
方景說完，用精神力啟動自己的手環，喚醒布魯讓它幫自己給羅硯發了條訊息。
【快來見證我的新生。】
楚渝看著他做這些操作，輕聲道：“你……真的要做那個手術？”
“不然呢？你想師父我去死？”方景偏頭看他。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你能活著！”楚渝激動道。
“嗯，你的孝心我記住了。”
但你剛剛說的話是錯的。
“你明明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楚渝神情又變得低落下來。
方景安靜地躺了一會兒，過了一會兒他的嗓音直接在楚渝腦袋裡響起：“楚渝，你怎麼這麼執迷不悟呢？”
楚渝驚了一下，他轉身往後看，以為方景剛剛發完訊息羅硯就瞬移過來了。
過了兩秒他才反應過來這是精神力對話，曾經在N1458時，羅硯就對他用過。
“你對我有好感，原因之一是因為方景跟你的資訊素匹配度很高，原因之二是因為我展現了足夠吸引你的才華。”
“匹配度這個問題先不說，因為真正的我要是站在你面前，我們之間資訊素是完全相斥的。”
“至於第二個原因，你被我吸引於是想貼近我，但你有沒有想過，我願不願意一直向下相容你呢？”
“什麼……？”楚渝臉上的表情僵住。
“你知道我活到現在有多少人給我表露過情意嗎？你覺得對我而言，你跟那些人有什麼區別？”
楚渝沉默了。
“我覺得沒有區別。”方景說，“但我處理這些關係的時候，對你又確實不一樣。”
楚渝愣住，心裡又緩緩升起一絲期望。
“因為我只帶過你這一個學生。”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