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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會廳已經來了不少人，人們三三兩兩聚在一起交談，氣氛和諧而熱鬧。
一側的小舞臺上彈奏著語調柔和的輕音樂。
胡黎申一入場便引起了眾人的注意，大家紛紛上前打招呼，胡黎申一一應付。
懷桑挽著他的手走在一側。
她第一次參加這種酒會，起初有點擔心會說錯話，後來發現根本無需她開口，乾脆老老實實做個陪襯。
胡黎申一身純黑，懷桑一身純白。
男人內斂深沉，女人柔媚安靜。
兩人走在一處，倒也相得益彰。
周太太被幾個太太圍在中間說話，好幾年沒來江市，大家彷彿也都摒棄了前嫌，以前那些許的不愉快也都被拋在腦後。
聽到那邊騷動，她也跟隨眾人朝門口看了一眼。
周太太今天過來之前，對這酒吧老闆娘的印象還停留在那種搔首弄姿，美色侍人的印象上。
突然看到懷桑一身旗袍潔白無瑕，在一群鶯鶯燕燕中出塵脫俗，臉上不免浮起幾絲詫異。
周圍的人顯然也都跟她一樣，紛紛說道：“這就是之前傳說那個酒吧小老闆娘？看著不像啊。”
“有什麼不像的，這人靠衣裝馬靠鞍，也不見得她在這種地方還敢搔首弄姿的勾引人。”
懷桑沒聽到大家對她的議論，卻能感覺到四處嗖嗖飛過來的冷箭。
旗袍是短袖的，宴會廳雖然開了暖氣也有點涼，她忍不住扶了扶胳膊。
胡黎申應付完最後一個客人，攬著腰把人往身邊拉了一下。
“冷嗎？”
懷桑怕冷，他知道的。
懷桑有點窘，笑著說：“還好。”
胡黎申吩咐林秘書去取個披肩過來，轉眼的功夫，那邊又走來幾個客人。
胡黎申只好暫且不提。
周太太站在人群中默默聽著，眼睛卻開開四處搜尋。
周丙仁正跟人應酬，周太太過去等了半天，才等到他身邊人走光。
她一把將人拉到偏僻處，“你看見了嗎？”
“看見什麼？”
“那個女人呀？我早說過胡黎申不會讓你佔便宜的，你就是不聽，現在怎麼樣？人家直接把女人帶到你跟前來了，這回打臉了吧？”
周太太也是過來人，知道男人跟女人在一起什麼樣。
剛才胡黎申牽她手的樣子，根本不像外面說的，沒什麼關係的樣子。
周太太覺得周丙仁就是讓他給耍了，這三年養了個白眼狼。
周丙仁抬頭朝那邊看了一眼，懷桑背對他站著，從背後看身段柔美纖細。
周丙仁看著人，半天沒說話。
“一丘之貉。”
周太太見狀憤然甩下一句，冷哼著走開。
周丙仁見人走了，這才收回目光，轉回頭道：“你覺不覺得她有點眼熟？”
周受安抄著手站在他身後，聞言，低著頭道：“您指誰？”
“容總。”
周丙仁其實也說不準，只是看到旗袍，突然想起之前那個女人在時好像也喜歡穿旗袍。
從背後看，胡黎申的女人身段跟她挺像的。
只是眼前這人明顯更加年輕了一些。
容素雲當初嫁給趙金山的時候已經二十多了，雖然生過孩子，可身材一直維持得很好，後來做南江的時候，她還不到四十。
因為保養得當，也算風韻猶存，每逢聚會都穿一件旗袍。
周丙仁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可能看到旗袍，才突然想起這麼個人。
轉頭再想，又覺得有點荒唐。
周受安看著那邊小鳥依人依在胡黎申身邊的懷桑，微微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