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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措側頭,只見的兩人面面相覷,尷尬對視。
一頓火鍋吃到晚上九點多,幾個人吃飽喝足的從店裡出來。應晨最是精神抖擻,提議去唱歌。蘇措又飽又困,推辭了說要回去睡覺。見到她眼睛四周的眼圈,也沒人忍心再強迫她,只得讓她回了寢室。
寢室裡黑黝黝,沒有人在。盧琳琳和鄧歌比她們提前考完,都回了家;楊雪大概是跟男朋友出去玩了。蘇措又累又乏,倒上床就沉入睡眠中,甚至夢都沒有一個。
十七
睡了不知道多久,她被人推醒。
正是清晨,宿舍沒有開燈,微薄的光亮在窗簾後閃爍不停。楊雪表情看不清楚,但是聲音非常清楚。她說:“寢室外有人等你。”
蘇措忍住濃濃倦意,爬下床。她瞥到楊雪揹著書包站在行李箱旁邊,知道她是準備回家。回她家的火車是過路車,總是在極早發車。屋子裡一時沒人說話,氣氛怪異冷清。楊雪抱著胳膊靠著桌子看著只穿睡衣的蘇措,第一次驚覺她是那樣瘦,瘦的讓人心疼,彷彿連那些衣服的重量都承受不住。她早已後悔跟蘇措冷戰,但是一直堅持著不先道歉;現在看她那樣單薄削瘦依然微笑淡然的樣子,一種莫名的情緒忽然就湧了上來,堵得她鼻酸。
她再一次想起每年期末考試時蘇措給她補習,有時候還熬通宵不睡的情形;這一年多來每天早上輕聲叫她起床,堅持不懈的給她佔座;在學生會的工作每次遇到問題麻煩,都會給她出主意,幫她想辦法解決。
這學期都結束了,不能再等下去。楊雪調整好複雜的情緒,開了口:“同學們讓我謝謝你的筆記。元旦節那天大家本來準備叫你回來,可是你走的太快了。這幾個星期又不見人,沒辦法跟你說清楚。他們說很抱歉。”
“沒什麼。”蘇措別開目光,輕輕搖頭,“沒什麼可道歉的。”
“我很對不起你,有你這樣的朋友,我哪裡還要挑剔什麼,”楊雪輕聲說:“那天我看了一句話,水至清則無魚。我才知道是我對你太苛求。”
“其實沒關係,真的,”蘇措咬著下唇,然後擁抱她,嗓子有點啞:“阿雪,你不用為了這件事情有任何的內疚。我很早就習慣了這樣。習慣了,也就沒關係了。你的這番話對我來說像是失而復得的珍寶,我真的非常感激。”
楊雪哽咽。蘇措擦去她臉上的淚水,把她向外送:“回家回家吧,我倒是願意跟你說話下去,可火車不等你。祝你新年快樂。”
走出幾步,楊雪重新推門說:“剛剛忘記告訴你。等你的是許師兄,昨晚他也來找你,你在睡覺,我就沒有叫你。”
蘇措一怔,輕輕撥出一口氣。
空氣涼的好像從南極取回來的,可許一昊只穿著一身薄薄的運動服站在外面。蘇措朝他走過去,走得進了,能看到他臉頰微微發紅,額頭上的汗水順著青鬱郁的髮梢滴下來。看他的樣子,讓人忍不住誤會春天提前到了。
“師兄。”蘇措笑著招呼說:“跑步難道不應該在操場嗎?”
許一昊本來的確是在操場跑步,可然後想起蘇措,覺得胸口又塊東西被觸動,徑直從操場跑到了學校東面的這片宿舍區。這些事他則是不會訴之於口。
他胸口起伏,趨緊一步,只是說:“來看看你。今天你不會還上自習了吧?”
“不會了。”蘇措笑吟吟。
冬天很冷,兩個人說話都撥出白氣。許一昊說話時,眉梢輕輕挑動,長長的睫毛也隨之輕輕晃動。他眼睛那麼黑亮,蘇措不自覺別開了頭。
宿舍區外面有一片花園,兩個人走到花園裡,慢慢散步。這個時候園子裡早已經沒有什麼花了,除了幾顆很老且高迎著冬風傲然開發的臘梅樹。樹上掛著零星的白色雪花,黃色的梅花貼在枝頭,散發著讓人心曠神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