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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冷嗎?”他轉頭向她的眼看去,手卻伸了過去握她的腳,她的腳很小,一握,便將兩隻腳一同握入掌中,柔軟細滑,卻也冷得出奇。
“不冷。”她怵然一驚,忙屈了腿,將腳縮起,她並非正常的人,體溫低了很多,腳就算在炎夏也是冰冷如鐵,眼前這個人太過敏感,她怕被他看出蹊蹺。
至於蹬腳,是她小時候,每到冬天,也沒人給她們灌地龍,到夜晚越加的冷,又難有熱水洗腳,所以每次洗完腳上了床,就會把腳蹬在一起,以此來暖和些,久而久之就成了習慣,即便是不冷的時候,也時常如此。
正文 080 纏綿夢境
他慢慢收回手,拉過錦被給她蓋上,凝看著她的眼,手指輕撫過她的眼角,淡漠的眉宇間隱了抹難以察覺的溫柔。
無憂迷惑的微蹙了眉,難道他對興寧並非無情,只是藏得太深?
然他們這種關係,何必要藏?
等她心神收斂時,他已經收拾了腳榻上的藥箱,順手端了銅盆,不再多做留連,向外走去。
他如今有權,有勢,人員關係又好,但每當看著他的背影,便覺得他是在繁華鬧市中孤獨著的人,如同自己。
念頭剛剛浮起,忙打散來,想什麼呢,怎麼能拿自己跟這樣的人比。
直到房門一聲輕響,完全掩攏,無憂才閉上了眼。
她看不透他,也無需去看透,這是他與興寧之間的恩怨,與她無關。
但這樣的人,實在太勾人好奇,總情不自禁的想深入瞭解一點,深入一點,便陷進一點,最後掉進去,再爬不出來,對他仍是什麼也沒看明白。
嘟啷了一聲,真是吃力不討好的活。
不知胳膊上的藥,是不是有鎮定的作用,明明是刺激性很大的藥物,頭腦卻慢慢暈忽,沒一會兒功夫,便沉沉睡去。
幻夢中又回到了二十一世紀,明明知道是夢,卻真實得當真回到了過去。
十五歲的那天中午,剛洗完飯盒,抬頭望了一眼頭頂太陽,光暈晃過,暈眩突然襲來,眼前一黑,便人事不知了。
等再有感覺時,覺得身上冷得出奇,就如同當年喝下毒酒後,越來越冷,冷到極致,冷得連一根手指都不能動彈,冷得無論如何都睜不開眼。
就在她覺得自己如同六歲時那樣,將再不會醒來。
身上傳來沉重的壓制感,一雙冰涼微顫的手撫上她的身體,試探著輕輕的磨挲著她的肌膚。
她雖然醒不來,但意識卻是存在,身體的感觸也能完完全全的感覺得到。
沒有與男人肌膚相親過的她卻也明白這是怎麼回事,又慌又怕,卻動不得絲毫,甚至連眼也無法睜開。
那雙手很溫柔的一點點輕揉著她,感身上壓覆著的身體與她肌膚相親,緊緊相磨,他的肌膚細膩感觸在身上化開,他的身體越來越燙,他身上的滾燙不斷傳遞給她,寒意慢慢消去,舒服得象是冬眠的植物馬上要復甦過來。
懼意漸去,反希望能更暖和些。
溫熱的呼吸漸漸向她面龐靠近,在淡淡的幽竹清香中,柔軟的唇輕落在她的唇上,輕輕的貼著,過了許久才輾轉的輕輕吮咬,溫柔的舌潤溼了她發乾的唇。
感到自己的唇,陣陣發燙,不自由的輕舔了舔,與他柔軟的舌尖輕輕一觸,他的身體微微一顫,舌尖順著她逃似的縮回的舌,滑入她口中,滿滿的竹香在唇齒間化開。
她一個激靈,猛的睜開眼,徑直對上一雙黑得出奇,狹長眸子,呼吸頓時窒住,輕撥出聲:“子言。”
他吮吻著她的唇停下,退開了些,聲音清冷,卻是極柔:“我不叫子言,子言是誰?”
她這時方看清眼前這張只有畫裡才可能出現的俊美容顏,墨黑的長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