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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唉,從何說起呢?可能是我孤僻慣了,戒備心比較重吧。&rdo;青年有些赫然的垂下了目光,好像是自言自語,又彷彿是在向畫中人說起了自己。
&ldo;我三歲父母就因為車禍雙雙離去,唯一的舅舅便把我丟給保姆,拿著雙親留下的財產逍遙去了。後來又有了舅媽,他們怕我和其他人日久生情,就帶著我東漂西盪,保姆像走馬燈似的換來換去。讀書也是這樣,每當我好不容易適應了新的學校,卻又到了轉學的時候。直到上大學不容易轉學,他們年歲也大了,我才算難得的安定下來。&rdo;
青年人抬起迷離的目光,歇了歇才艱澀的繼續道:&ldo;可十幾年來我竟然沒有一個朋友,不知道友情是什麼東西。在同學的眼裡,我是一個冰冷孤僻的怪物,誰願意和我相處呢?直到後來遇到了導師。&rdo;
&ldo;平時我除了畫畫沒有什麼其它的愛好,有一次和導師去參觀一個古兵器展覽,開始只是臨摹,沒想到慢慢的喜歡上了它們。&rdo;說著青年眼角泛起溫暖的皺褶,好像是在講述著多情的愛人。&ldo;喜歡它們古樸的顏色,喜歡那些曲線上流動的光澤。每次看到它們就好像是遇到分別了好久好久的朋友,靜靜的傾聽著它們的故事,遙想著古戰場上金戈鐵馬壯懷激烈,也是我最開心的時候。&rdo;
白衣僧人依舊是那副表情,平靜的聽著,真如千年的古井般,沒有因為聽到青年坎坷的遭遇皺一下眉頭,只是原本慈悲智慧的目光裡好像多了點什麼。
亦真亦幻中,一僧一俗相對而坐,青年的聲音飄在空中。
&ldo;去年體檢,我竟然被查出來身患絕症,呵呵&iddot;&iddot;&iddot;醫生說我恐怕是活不過今年的秋天了。&rdo;他語氣古怪的看著對面的僧人,&ldo;大師您說,我是該悲哀,還是應該慶幸呢?&rdo;與那道彷彿能看穿世間一切的目光對視片刻,並沒有引起僧人的回應。青年人也不覺得意外,淡然的好像是在說著別人的事:&ldo;舅舅、舅母大概是良心發現,變賣所有的家產湊了一筆錢,要為我治病。&rdo;
惜字如金的僧人輕嘆道:&ldo;回頭是岸,善哉,善哉。&rdo;
&ldo;可是我不想那麼自私?他們的年紀大了,舅舅一輩子遊手好閒身無一技,總不能讓他們晚年無依吧?&rdo;
說完這些,青年人好像心情好了許多,又好像是有些累啦。便用肘臂支撐著身體,斜躺下來仰望著空洞的天空。
&ldo;幾個月來,走遍大江南北,一路走一路畫,是我有生以來最快樂的時光。縱情山水之間,不知不覺也沾染了幾分靈氣和悟性。其實,死也沒什麼可怕的,像我這樣孑然一身了無牽掛,也算是一種解脫吧。&rdo;
白衣僧微笑搖頭說:&ldo;施主莫要口不對心,你便甘心就這樣去了?&rdo;
&ldo;當然不甘心!&rdo;他坐直了身體略有些激動:&ldo;換作誰又能甘心呢?人生一世不外乎,愛恨情仇,而我呢,別說愛情,就是想找一個恨我的人都沒有。我這一生的記憶裡只有無邊的寂寞和孤獨,走完這樣殘缺不全的旅程,怎能讓我甘心!&rdo;
稍稍發洩一通後,青年佝下了挺直的腰板,嘴角掛著苦笑:&ldo;不甘心又能怎樣,人只有一次生命,而我卻又是如此的短暫&iddot;&iddot;&iddot;&rdo;說著說著語聲漸低,只是呆呆的出神。
&ldo;如若從頭來過又如何呢?&rdo;白衣僧語出驚人。
&ldo;我!&rdo;青年振奮的揚起頭,卻也同樣快的又垂下去。&ldo;說這個有什麼用,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