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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察覺就被人捂著嘴一刀抹了脖子,甚至都沒察覺出痛,只覺得脖子上涼了一下人已經歸西。
各處如法炮製,撒尿計程車兵褲子都沒提起來就栽進了自己的尿裡。
沈妤嘴裡哈著白氣,手上被鮮血染得通紅,她隨手在褲腿上抹了抹,低聲問:“糧草在哪個方向?”
孔青打了個手勢,指了指來路,“你去營地外等我,半刻鐘的時間,訊號一亮,你就等將軍的人來。”
沈妤不接話,一個閃身又往糧草庫摸過去,孔青無可奈何,沈昭都拿捏不住她,他就更不行了,只能硬著頭皮跟上去。
摸到一處,沈妤抬手示意停下,身子一擰躲到帳後。
孔青不明所以,伏在原地等她。
沈妤側耳細聽了一會兒,忽然低聲道:“這裡不對勁,太安靜了。”
經她這麼一提醒,孔青也察覺出來了,營帳裡本當鼾聲如雷,此刻卻只剩下風聲。
西厥北大營是空的!
那兩萬士兵又去了哪兒?
沈妤迅速分析局勢,博達的兩萬士兵只有兩條路可走。
其一,趁夜突襲燕涼關北門。
其二,回防西厥南營,集中兵力主攻正門。
沈妤越想越是心驚,因為不論這兩種可能的其中之一,都需得有一個先決條件,那就是西厥人知道今晚的突襲。
如果沈昭帶兵突襲南營,那定然是落入圈套有去無回,並且西厥人還可以趁機突襲燕涼關北門,來個前後夾擊。
就看沈仲安是選擇去救自己的兒子,還是回防燕涼關,不論作何選擇都十分被動,而且會元氣大傷。
孔青也霎時想明白了,沉重地吐出幾個字,“我們營中有細作。”
沈妤點頭,“職位還不低。”
說話間,沈妤已經往反方向走。
孔青一把抓住她,“你幹什麼去?”
“搞清楚他們到底去哪,才好進行下一步計劃,你在這等著。”
這大小姐不按套路出牌,孔青已經被她攪得腦仁兒疼。
沈妤一路摸出營帳外,半刻鐘後,又按原路摸了回來。
十月底的天冷得很,可沈妤頭上已經冒出了薄汗。
她語速飛快,“往北的馬道上馬糞都是新鮮的,他們多半是繞後想來個前後夾擊,我留在此處,留二十人給我,你帶剩下的人去斷了他們回程的馬道,讓他們沒辦法回防。”
正說著,風裡忽然傳來一聲尖利的哨音,緊接著又是兩聲短促的鳥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