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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了,“左大人早這麼辦不就好了嗎?”
他側頭,“去叫時雨過來。”
左宗拱手,“不必麻煩,直接帶我們過去就好。”
謝停舟沒搭理他,侍衛連步子也沒緩上一緩,徑直走了。
左宗又一次下不來臺。
不一會兒,沈妤隨著侍衛來了。
謝停舟站在簷下看她,說:“大理寺的大人來傳你去問話,你跟他們走一趟。”
沈妤點頭,“是。”
謝停舟又道:“無事,明日天黑之前我親自來接你。”
沈妤望向他,謝停舟對她點了點頭。
左宗一聽,當即道:“如今已是晌午,證詞未錄完……”
“我說的……”謝停舟往前邁了一步,“難道還不夠明白?”
左宗臉色鐵青。
他哪能不懂謝停舟的意思,意思就是問話可以,不能用刑,他親自來接人,定是要一個完好無損的人。
大理寺眾人帶著時雨氣哄哄地走了。
院門已閉,謝停舟轉身進屋。
兮風跟上去,“時雨我派人去接就行了,不用您來回跑一趟。”
謝停舟淡淡道:“你接不來一個完好無損的時雨。”
大理寺是什麼樣的地方,一旦涉及到案子上頭,不死也褪層皮,否則他也不會故意說他親自去接。
兮風懂了,點了點頭道:“今日一事是與左宗結了樑子了。”
“我要讓他成為我的狗。”謝停舟道。
兮風不解,“可他是柳丞的人,殿下若想拉攏他,為何今日反倒處處與他為難?”
謝停舟坐在椅子上,“左宗是條喂不熟的狗,柳丞這麼多年都沒能將他喂熟,這種人只看利益,不如讓他知道誰不能惹,他是聰明人,不想成為敵人,他就只能選擇成為盟友,今日不過是給他個下馬威而已。”
謝停舟這番解釋,兮風還是不明白。
“恕屬下愚鈍,可現如今他若是腦子還沒轉過彎,會不會公報私仇,把氣撒在時雨身上。”
謝停舟端起茶盞,“否則我為什麼說親自去接?”
……
沈妤去了大理寺,左宗沒給她上鐐銬,但一路上臉色都非常難看。
獄丞跟在他身後,替左宗憤憤不平,“如今同朝為官,他與大人同級,憑什麼跟大人甩臉子。”
左宗的臉色更難看了,沒理那獄丞。
獄丞又諂媚道:“他不過是仗著出身混了個官職,哪能和大人一步步爬上來的相比。”
左宗驀地停下腳步,轉身一腳就踹在獄丞身上,“我是用爬的,他北臨世子合該天生就坐在高臺上,你在我跟前這樣拱火,是盼著我和他撕破臉,還是想讓我去將他砍了?!”
獄丞捂著胸口趕忙跪在地上,“大人冤枉小的了,小的不過是替大人鳴不平罷了。”
左宗一甩袖子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