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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楦心裡一緊，直直地看著林樊：&ldo;髒東西？你看到了什麼？&rdo;

林樊低聲說：&ldo;一個紅色衣服的無臉鬼，坐在我們後面。&rdo;

&ldo;……&rdo;楚楦臉色一白，低頭抿著嘴不出聲。

&ldo;好了，不嚇唬你，也可能是我看花了眼。&rdo;林樊一臉心有餘悸道，雖然他很確定自己見到了，但是這種東西說不清楚：&ldo;幸好我們都？？？大礙，不然我會很內疚。&rdo;

&ldo;嗯……&rdo;楚楦也很內疚。

&ldo;很晚了，你是在醫院休息還是回家？&rdo;林樊私心裡，當然不希望楚楦回家。

&ldo;我……&rdo;楚楦剛想說留下來陪你，可是徐道人那句害人害己冷不丁地冒出來，他連忙改口：&ldo;我的腳受了點傷，明天後天大概不能來上班，你要是沒什麼事，我就先回去了。&rdo;

&ldo;你的腳受傷了？&rdo;林樊撐起上半身，低頭看楚楦的腳，果然看到褲腳邊露出一點白色的紗布，擔心道：&ldo;嚴重嗎？&rdo;

&ldo;不嚴重，只是被壓到了而已，有點扭傷，你不用擔心的。&rdo;楚楦勉強笑了笑，他看到自己起身的時候，林樊表現有點失望。可能是生病的人都比較脆弱，希望人陪伴，但是楚楦真的不能留下來，他已經決定從今天開始疏遠林樊，否則以後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楚楦拄著柺杖站在無人的電梯裡，對空氣喃喃說了一句：&ldo;我不會再跟他來往了，你也不要再傷害他，算我求你。&rdo;閉上眼睛，做下了不再跟任何人來往的決定，不想再因為自己而害了別人。

&ldo;我已經跟徐哥說好了，明天晚上去請給你請靈，迎你回家。&rdo;開啟自己的家門，楚楦認命地說，之前確實是他想的太簡單，以為自己的義務就是每個月提供兩次精氣。

&ldo;你已經做了很多件讓我不喜歡的事情，希望這是最後一件。&rdo;楚楦深知給了棗就要敲打，否則這鬼就無法無天了，他說道：&ldo;這次是我有錯在先，我們一筆勾銷，但是從今天開始，你在做任何事情之前想清想楚，我不是逆來順受的人，不會一直任你欺負。&rdo;

說了這麼多，楚楦也覺得夠了，那鬼只要能夠把這幾句話聽進去，以後的日子都不會太難過。

反正他本身就是個很宅的人，一向不太喜歡跟別人來往。

老醫生說過腳腕暫時不能碰水，楚楦想洗澡，就不能再用花灑。他跳進浴室放了一浴缸的熱水，躺在浴缸裡面，那隻受傷的腳伸出來，擱在一張椅子上。

浴室內的浴簾無風自動，給足了預兆。

楚楦正在洗澡，動作頓了頓，硬著頭皮說：&ldo;出來吧。&rdo;

他秉著呼吸等待，過了幾秒鐘，一抹紅色的影子慢慢出現在視野中。

那鬼待在楚楦斜對面的角落裡，半跪在一堆毛巾和睡衣上面，略略偏著頭，抬手用袖子遮住臉孔。

楚楦沒由來地氣憤，心想著遮什麼遮，不覺得自己很可笑嗎？這麼怕被人看到臉，在車上怎麼不遮？要不是他故意露臉嚇到林樊，怎麼會出車禍？

他忍著沒罵，語氣儘量平常道：&ldo;你知不知道你今天差點害我死我？要是撞過來的是一輛重型車，或者車輛爆炸，我怎麼辦？我死了，你怎麼辦？&rdo;

那鬼略低下頭，紅色的袖子牢牢蓋住臉，倒有幾分低眉順眼的意思。

&ldo;你死了幾十年了，這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