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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緊握著劍柄,忍氣不發,屬下也勸他休與蕭承曄一般計較。
蕭承曄見左右有人攔著,嘴上更是不肯饒人:「打,你打啊,小爺是堂堂正正的兵部司馬,十四歲就跟著先皇和燕相一起打天下的,論品階論官職論功名,禁軍上上下下都得喊我一聲爺爺!」
方濟正欲作罷,可此時暗中似有股力道推波助瀾,劍從鞘殼飛出,眨眼的功夫,劍刃上沾了一道薄薄的血痕。
蕭承曄的臉花了。
蕭承曄捂著臉愣了半晌,喉嚨發乾,意料不到方濟真會動手,居然還是持劍行兇!
他呼吸一促,也不顧了,丟了朝笏便朝方濟撲來,破聲大呼:「他奶奶的!小爺我跟你拼了!!」
……
魏繹與諸臣在瀾昭殿議事起不久,就有宮人匆匆來報。
「皇上,出事了!禁軍與兵部的人在長明殿外打起來了!常統領已帶人去制止了,也不知這會勸住了沒有。」
聽到是禁軍出了事,郝順先著急質問:「好端端的,禁軍怎麼會跟兵部的人動起手來?」
「回公公的話,幾個路過的宮人說,蕭司馬下朝出宮的路上碰見了方統領,兩人不知怎的就爭執了起來,許是脾氣一急,便動了手。起初也只是蕭司馬和方統領兩人的私怨,其他的禁軍護衛也是想勸架的,可趕巧兵部的幾個官兵來宮裡辦差,撞見本部的大人與人相鬥,氣不過要去幫,這才火上澆油,致使兩邊都打了起來。」
「有這麼巧的事。」魏繹指尖摩挲龍座扶手,問:「兵部那幾人今日來宮中辦什麼差?」
有工部官員上前答話:「皇上,半月前逐鹿軍在京畿一帶肅清了一個餘孽的據點,雖沒抓到人,可繳獲了一批正在趕製的軍火器械。按國律,兵部要將這些軍火器械送至國庫清點察驗,才好存入庫部司的。這批軍火不是個小數目,一天是清點不完的,所以兵部的幾個吏司拿了腰牌,清點完之前每日都要入宮來。」
郝順仍抓著細枝末節不放:「是誰先動的手!?」
「聽人說,是,是方濟大人先……」
「休得胡說!」
離魏繹坐得最近的紫袍官員忽將茶盞重重地擱在了案上,鋃鐺清脆,屋內頓時鴉雀無聲,連郝順也先忍氣噤了聲。
那人正襟危坐,凜然猶神明,沉聲對魏繹道:「皇軍敢在宮牆之內逞兇鬥狠,尋釁滋事,是藐視皇威,目無法紀,如此聞所未聞之事,不嚴懲恐叫天下人恥笑。多說無益,不如將犯事之人先帶上來審問。」
魏繹頷首:「便依燕相所言。」
不久,三四十個人便被常嶽帶上了殿,個個鼻青臉腫,餘怒未消,跪在一間屋子裡,隨時都要在御前重新撕咬起來。
果不其然,蕭承曄先氣沖沖告起了狀:「皇上,是方濟先動的手!他憑著禁軍在御前的帶刀之便,他要殺臣!臣臉上這道口子便是他的劍傷的!臣若是不還手,可就要不明不白地死在這內宮中了!」
方濟要理虧些,可也力爭:「分明是你出言不遜,辱罵郝公公在先!」
蕭承曄的下巴恨不能抬得比天高:「狗監都要在宮中辦私學讓太監讀書了,他這是要亂朝綱,要謀私權,豈有不罵之理!」
他口無遮攔,全不顧郝順在跟前,喊得比誰都響。
郝順氣得發指,那句「放肆」剛到嘴邊,只見燕鴻先端起了手旁的茶盞,劈頭蓋臉地往蕭承曄身上砸了去。
茶漬濺了他一身,手上還多了幾道劃傷。
蕭承曄見是燕鴻潑的,心底生出一絲畏怕來,氣焰全滅了,立刻乖順俯首,不敢再狂言:「下官知錯……」
燕鴻從容起身:「怎會是你的錯。你爹是個英雄,當年為國陷陣殺敵,臨死前託本相照應你。這些年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