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玉匣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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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月傾倒於河面,天地間除了潺潺水聲,便只剩一道利刃出鞘的嘯鳴。
非破開白布的星馳劍。
而是男子背上的那把太初輕劍。
嘯鳴聲剛起,劍已架上了風止夜的脖子。
男子沉了眉眼,“你如何看出來的?”
風止夜嘴角淺笑,處變不驚,彷彿緊貼頸膚的不是能削肉刺骨的寒刃,只是柔軟清涼的銀紗白巾。
他不發一言,眼神越過身前的男子,向餘涼瞥去。
餘涼如臨大敵。
這男子既有太初親傳弟子所用輕劍,武功不俗,定然不是好糊弄的人。
他們兩人一旦交手,風止夜便極易暴露自己的斷月內力。
餘涼立即上前,按住了男子舉劍的手,她擋在風止夜身前,道:“前輩,雖然你刻意遮掩,但武功路數依舊有太初功法的影子。”
風止夜絕不會妄自下判斷,一定是他看出了什麼。
而能看出身份的,除了原先包裹嚴實的長劍,就只有與她對打時的招式身法了。
但她與孟行雲方才皆未察覺,便說明男子一定有所遮掩,只是內功身法乃是武學根基,再是遮掩也會在細節之處有所暴露。
她猜測,風止夜就是這樣,才有了推斷。
見餘涼開了口,男子視線轉移到了她臉上,“你也看出來了?”
“晚輩不才,”餘涼硬著頭皮抱拳道,“確實看出了一些。”
要拷問,就來拷問她吧!好歹她真是太初弟子,就算逼問身份,也能見光。
男子斂了眼眸,收起輕劍,有些感慨道:“武林新秀,倒是愈多良才了。”
眼看男子卸下了防備,餘涼趁熱打鐵,上前一步追問:“前輩……真是太初弟子?”
“如今不是了。”男子低聲道,隨即走回篝火旁,直直坐下,從腰間取下酒壺,仰頭暢飲。
酒香溢位壺口,讓夜色多了一抹醉意。
三人也順勢坐了下來。
男子側頭問餘涼,“你是誰的弟子?”
“家師,姓邱。”餘涼如實答道。
男子點點頭,有些自言自語,“竟遇上了大師兄的徒弟……”
大師兄?
餘涼試探問:“莫非前輩是晚輩的師叔?”
男子一摘斗笠,手撐在膝蓋上,輕輕道:“一個被逐出師門的人,擔不上你一聲師叔。”
男子神色有些悵然,孟行雲眼慧心巧,擔心他越憶舊事越發傷感,便斗膽直問:“不知如何稱呼前輩?”
男子抬眸:“燕師璟。”
孟行雲細細唸了這名字,頗覺耳熟,仔細一想,驚呼道:“‘玉匣劍客’燕師璟?歷屆武林大會中,最年輕的前三勝出者?”
餘涼眼皮一跳,“你還知道這些?”
“翻閱歷屆名冊時曾看過,有些印象。”孟行雲。
餘涼轉頭問男子:“‘玉匣劍客’是什麼意思?”
她沒有問這是不是他,而是斷定,他就是孟行雲口中的燕師璟,絕非同名同姓。
燕師璟的面容已是歷經風霜的中年之姿,右頰上甚至有一道淺淺的刀痕,但眉眼仍如利刃,清銳堅定,不染俗世陳規。
他取下那柄太初輕劍,藉著篝火光,劍鞘上的劃痕清晰可見,稜角早磨得圓滑,在鞘身正中,有一處圓環凹陷。
“當年這裡,嵌有一塊翡玉,是師……是宿齊所贈,”他指著此處,然後頓了頓,收回手,“後來被逐下山時,便被他收回了。”
餘涼一聽,欲言又止,似有滿腹疑問想繼續問。
燕師璟卻轉口問她:“你為何要助我拿下這個單子?”
本來還想著要編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