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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嶽峙走到司淵渟身邊坐下,他將手搭在司淵渟膝上,道:「楚七也只為司九一人起舞。」
淺淡一笑,司淵渟雙手按在琴絃上片刻,再起手落琴絃,奏起一曲《鳳求凰》。
凰兮凰兮從我棲,得託孳尾永為妃。
交情通意心和諧,中夜相從知者誰?
一曲奏畢,琴音在琴室中縈繞未散,楚嶽峙已伸手摟住司淵渟投入他懷中。
「司九可不能如那司馬相如一般負楚七。」楚嶽峙纏上去親吻司淵渟的唇,他的眼中泛起漣漪,長長的眼睫毛顫抖著,道:「司九若是負楚七,楚七才不寫什麼《白頭吟》,只要休夫與司九再不相見。」
攬住楚嶽峙的腰,司淵渟回吻他,在唇舌交纏間問道:「司九不負楚七,楚七可能與司九深情赴白首?」
「當然。」楚嶽峙拉開自己的衣襟,露出鎖骨的那道長疤,「楚七生死都是司九的人,這一生縱使起伏飄蕩,然而風雨如晦,雞鳴不已;既見君子,雲胡不喜。」
他可以為司淵渟死,也可以為司淵渟活。
這半生,他們皆是闖蕩生死,幾經磨難才走到彼此身邊,此情無論生死,矢志不渝。
剛剛撫過琴的手與那多年來持劍張弓的手掌心貼合十指相扣,司淵渟吻上那道早被他憐愛過數遍的長疤,那是楚嶽峙為他復仇的印記,也是楚嶽峙在忘了他後仍用心記著他愛他的證明。
琴室的窗扉被風吹得咿呀作響,縈繞的餘音漸漸散去,白袍覆在了散開的黑金袍上,一隻修長的手從琴桌前伸出,無助地落在伏羲琴上,琴絃被那用力的指尖扣動,便又發出凌亂的絃音來。
斷續響起的絃音掩蓋了琴桌下響起的壓抑聲響,另一隻手覆上了那仍按住琴絃不放的手上,像是在教導如何撫琴一般撥動那微微痙攣的手指,高低無續的絃音中,琴桌剋制的震動讓賞琴聽琴之人的歡愉無限延長,直到窗外又吹過一陣強風,窗扉被吹得「啪」的一聲向內關上,琴桌也隨之被撞偏,陡然拔高的低吟是亂音中至情至樂的琴賦。
一個多時辰過去,琴聲終於停歇下來。
楚嶽峙趴伏在窗臺上,剛剛他半個身子都支到窗外去了,也不知道有沒有被人瞧見。
司淵渟還在他身後親吻他腰背上的刺墨,在一身紅潮的襯託下,那刺墨更是栩栩如生。
慵懶地回頭看司淵渟,楚嶽峙覺得自己的臉皮也是被磨得越發厚了,如今當真是什麼地方都能胡來。
「這裡平日沒有人來,不必擔心被誰看了去。」含笑替楚嶽峙整理好半褪的衣袍,司淵渟將人攏在懷中靠坐在窗邊,道:「剛剛可得趣了?」
「嗯……」懶懶地應聲,楚嶽峙渾身筋骨都舒展了,適才狂亂不能自己的時候,司淵渟竟還分出心神幫他把痠痛不已的肩頸狠狠地捻摁了,他是又痛又爽,上身跟下身完全冰火兩重天,因怕將臉上的人皮面具弄壞,他還死死忍著眼淚不敢流,有一陣他都快要被刺激得昏過去了。
小尾指勾住司淵渟的食指,楚嶽峙一動也不想動,卻道:「想吃點心,一會去酒樓好不好?」
「好。」司淵渟答應著,又抱著楚嶽峙歇息了兩刻鐘,才道:「想不想先去集市逛逛,這裡拐出去過一條小巷便是小吃街,我帶你吃點小吃?」
半眯著的桃花眼睜開,楚嶽峙頗覺意外地瞅著司淵渟,道:「你還知道小吃街?」
司淵渟失笑,「也別把我想得太死板了,再少年老成,入宮前我也才十二歲,多少有些孩子心性在,有時候練完琴也會偷偷跑去小吃街買點小吃嘗鮮,我來這裡時從不帶侍從,也沒旁人知道,總歸是長身子的年紀,便是吃多了,回府和長輩一起用膳也不會吃不下,最多就是吃得比平常少,父親和母親問起,我隨便編個理由也就糊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