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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遺詔已然宣讀,但依照禮法,楚嶽峙必須經過登基大典才能真正成為大蘅國的皇帝。
登基大典的日子很快便定下,就在楚嶽磊喪期結束的前兩天。
禮部各部緊鑼密鼓的做準備,司設監需在奉天門設御座,欽天監設定時鼓,尚寶司設寶案。
這是楚嶽峙第二次參加登基大典,七年半前,他作為臣子參加了楚嶽磊的登基大典,而今,卻是他將楚嶽磊取而代之了。
登基大典的前夜,楚嶽峙依舊與司淵渟一同宿在擷芳殿,只是他一夜都未能入眠,司淵渟便也陪他熬了一夜。
楚嶽峙說不清自己心中是何感覺,只覺百感交集五味雜陳,他安靜地偎依在司淵渟懷中,心中太亂就連腦中思緒也是亂的,想到從前的很多事最後不知怎的又想到前幾個月時他三十二歲的生辰已過,之後再過不久便是司淵渟三十六歲的生辰,他還記著自己答應了要給司淵渟跳生辰舞,到時還得讓人去捉螢火蟲才行。
司淵渟大抵是知道他心裡亂,也知道他現在什麼都不想聽也不想說,於是一整夜都只靜靜抱著他,與他耳鬢廝磨卻什麼話都沒有說。
天亮的時候楚嶽峙起身更衣,司淵渟便也起身為他穿上了登基大典開始時要穿的第一套禮服。
司淵渟為自己整理衣襟的時候,沉默了一個長夜的楚嶽峙才終於開口,聲線微啞地說道:「我好希望,你能陪我一起完成登基大典。」
仔細地替楚嶽峙整裝,司淵渟將他還未束起垂落在臉側的幾縷墨發撥到耳後,說道:「在太和殿還需要司禮太監宣讀詔書,你若想讓我陪你,一會我去換回那鬥牛服,可為你將詔書唸了。」
「你知道我並不是這個意思。」楚嶽峙抬手撫過司淵渟身上的白袍,抬眼對他說道:「楚七是想與司九比肩而立。那鬥牛服好不容易才為你脫下,怎能再讓你穿回去?也罷,你就這樣參加登基大典吧,之前所有人都以為我與你不和,如今萬事皆定,我實在不想演了,就讓他們知道,朕重視司淵渟。」
替楚嶽峙收好束腰玉革帶,司淵渟道:「我貿然出現在登基大典上,總是不妥,也尚未有合適的身份,還是在這擷芳殿裡等你回來吧。」
楚嶽峙眉心微蹙,一手握住司淵渟胸前的白玉觀音,將他拉向自己,道:「你的身份就是朕的夫君,如今讓你在擷芳殿將養也只是一時的,朕可不會讓你就這般長久的歇下去浪費一身才幹。你如今無權,司家一案尚在翻查一時也未能出結果,你想謹慎些可以理解,但你別忘了你有朕,朕在為你撐腰,你什麼都不用怕也不必顧忌!」
將白玉觀音從楚嶽峙掌心抽出收入護領中,司淵渟揉了揉楚嶽峙溫軟的耳垂,道:「你這樣霸道,倒是越發有帝王的樣子了。」他是知道的,楚嶽峙這些天與群臣議事,很多事都是反反覆覆地議,往往議著議著便成了大臣互相拉扯不下,最後也沒能議出個結果來,楚嶽峙從前統領皇軍卻更多是他說一不二軍令如山,與軍師參謀戰事推演也不會有那麼低效無用的爭執,這一連數日都在忍受群臣再加上各種繁瑣的禮節,楚嶽峙難免心中窩火憋氣卻無處發洩,每日回來擷芳殿也都是累得什麼話也不想說地將自己收起來偎入他懷中。
楚嶽峙才剛剛繼位,自然要花上一段時間才能適應,只不過他到底與那楚嶽磊和老皇帝都不一樣,即便再上火也是自己忍著,生是把自己憋得口中都生了潰瘍。宮人們本是誠惶誠恐地服侍著生怕一不小心就要掉腦袋,結果卻發現這位新帝只是時常冷著臉偶爾眼神嚇人,可實際上快一個月了連一個宮人都未罰過。
「你想我去,我隨你一同去便是了,與群臣站在一起仰望你,也是一樣的。」眼見時辰快到,司淵渟不再多言與楚嶽峙牽手出殿。
登基大典開始之時,夏志軼率禮部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