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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是一個太監,居然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不聲不響地將他架空,讓他明明仍在帝位之上卻再次變成傀儡,好一個心腹,被他踐踏著卻忍辱負重地成了他的心腹大患。
面對楚嶽磊日漸瘋狂的面容與殘虐的性器,司淵渟絲毫不懼,只道:「陛下,臣的意思,是請陛下下旨,命安親王去守皇陵。」
「守,皇陵?」楚嶽磊聞言一愣,像是有些不可置信般瞪大雙眼,道:「你要朕讓七弟去守皇陵?」
不僅楚嶽磊,就連趙曦月聽到這話都怔了一下,這司淵渟到底在想什麼?是想要楚嶽峙生還是死?更何況楚嶽峙近來威望水漲船高,所以這宮外流言紛紛才有那麼多人相信,讓楚嶽磊如此震怒,若是此時讓楚嶽峙去守皇陵,對楚嶽磊的名聲更沒有半點好處。
司淵渟道:「安親王在軍中威信這幾年來未有任何減弱,近來更是因安親王回歸朝堂而讓京中的安親王舊部有了蠢蠢欲動之勢,因此安親王無論如何都不能再留在京中。而皇陵歷來只有皇室子弟或曾受帝恩的重臣宗族可守,安親王如今尚手無實權,陛下命他去守皇陵,乃是恩賜,名正言順理所應當。」
皇陵坐落之地也是大蘅國龍脈所在之處,讓楚嶽峙去守皇陵,也可說是讓他去守龍脈,龍脈於一個國家而言何其重要,說是恩賜也並無不妥。
「你竟讓楚嶽峙去守皇陵,哈,哈哈,哈哈哈哈……」楚嶽磊也不知是想到了什麼,突然就放聲大笑起來,他笑了好一陣直到上氣不接下氣才停下,朝司淵渟招了招手,「你,你過來。」
司淵渟知道,楚嶽磊的意思是要他膝行至龍榻前。
於是照做,司淵渟一下一下磨著那冰冷的地磚膝行至龍榻,剛將頭微微抬起,便被楚嶽磊用手狠狠掐住了臉頰。
捏住司淵渟的臉讓他仰起頭,楚嶽磊俯身湊近他,看著他的雙眼說道:「朕若派了他去守皇陵,勢必也要給他一支軍隊,誰不知道守皇陵的軍隊必須是精銳,司淵渟,你真當朕是傻子麼?」如今他楚嶽磊變成這副模樣,這司淵渟到底都動了哪些手腳,他若還不知,便太可笑了。
司淵渟眼也不眨,道:「臣願為陛下分憂。」
「你能如何分憂,朕讓你去殺了楚嶽峙,你,願意嗎?」楚嶽磊磨著後槽牙,他渾身上下都散發出難聞的味道,靠近司淵渟時,口中也發出陣陣混著藥味的口臭。
「臣定當實現陛下所願。」司淵渟始終都是那不變的表情與語氣,教楚嶽磊即便是將他留在身邊,依舊難以摸清他深藏起來的所思所想。
盯著司淵渟看了許久,楚嶽磊意味不明地笑了笑,語氣詭異地說道:「好,既然如此,那便依司愛卿所言,讓七弟去守皇陵。待七弟到了皇陵,為免引人注目或是令七弟有所戒備,就請武功高強的司愛卿單槍匹馬地去為朕除掉七弟這個心腹大患!」
一甩手將司淵渟推開,楚嶽磊重新靠到龍榻上放置的憑几上,用力深吸幾口氣,極為費勁地平復自己急促的粗重氣息。
司淵渟往後退了退,叩首道:「臣,領旨。」
服侍楚嶽磊至深夜,趙曦月從暖閣裡出來後,先是將楚嶽磊失禁換下的襲褲扔給門口的小太監,而後面露厭惡地在自己的婢女端來的洗手盆裡反覆擦洗雙手,好不容易覺得洗乾淨後,才看到司淵渟端著託盤出來,託盤上是藥壺與那碎碗的碎片,而他那張白玉般的臉上還留下楚嶽磊掐出來的指印。
「司公公,還當真是能屈能伸啊。」趙曦月也是佩服這司淵渟,這幾日楚嶽磊沒少朝他發火,可這司淵渟卻偏是都受下來了,且這幾日楚嶽磊都不許司淵渟離開去忙政務,可司淵渟卻像是一點也不擔憂似的,連半分焦急都沒有。
司淵渟將託盤交給另一名小太監,那是之前被他提點過的小太監,自打那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