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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興許是因為是以東廠督公的身份請他來東廠的緣故,司淵渟的自稱又變成了「本督」。
楚嶽峙不太清楚這些自稱的變化是否代表著司淵渟身上的多重身份,在他看來,這更像是司淵渟對自身存在毫無認同感的表現。
「本王並非不講理的人,督主這般說,讓旁人聽去可是要引起誤會的。」楚嶽峙順著司淵渟的自稱換了對他的稱呼,跟司淵渟打交道多了,便知道司淵渟是吃軟不吃硬,只要順著他的意思,多半就不會被為難。
「旁人若是要誤會,即便你什麼都沒做,依舊會被誤會。」司淵渟嘴上淡淡一句譏諷,握住楚嶽峙的手卻放開了,他做出一個請的手勢,道:「安親王,請吧。」
若論身份,楚嶽峙總歸是親王,司淵渟即便被楚嶽磊捧得再高,手中的權勢再盛,終歸不過是個太監,不應也絕不能與楚嶽峙並肩而行。
是以當楚嶽峙提起下擺拾階而上的時候,司淵渟腳步稍作停頓,待楚嶽峙超出他一個身位後,方才跟上。
楚嶽峙是第一次到東廠來,也是直到今夜他才知道,東廠內部如此陰暗,沒有一處透光口,即便是到了白日裡,也不會有一絲日光能夠滲透進來;而東廠內的走道,七彎八繞異常曲折,再加上燭光昏暗,對人的方向感造成相當的影響,莫說是第一次來的人,即便是任職於東廠內,稍有不慎也恐要走錯道。整個東廠,從內到外都更像是一座沉默的,吃人不吐骨頭的牢獄。
興許是為了照顧楚嶽峙,他們進了東廠後,在門口候著的侍衛將手上提著的手提燈籠恭敬地遞到司淵渟面前。
司淵渟伸手接過燈籠,他本沒有其他打算,然在將左手負到身後時,不經意地又碰到了楚嶽峙的手臂,他想起適才楚嶽峙掌心比他的體溫要更高一些的溫度,於是心念一起,他隔著長長的袍袖抓住了楚嶽峙的手腕,道:「安親王,東廠內部結構複雜,以防萬一,請讓本督為安親王帶路。」
話說得有理有據,其他人也似乎因為周遭陰暗而根本沒意識到司淵渟抓住了楚嶽峙的手腕,而衛雲霄更是被擋在了東廠大門外不得入內。
親王的貼身侍衛,武藝高強,的確也不能輕易放入東廠,因此楚嶽峙也沒有要爭的意思,只讓衛雲霄在外安心等候。
基本稱得上是隻身跑進了虎穴中,故而在被司淵渟抓住手腕時,楚嶽峙也只是眉心微蹙,掃一眼身旁的人後,輕聲嘆了口氣,道:「有勞督主了。」
東廠是司淵渟的地盤,周遭都是司淵渟的人,無論司淵渟想怎樣他都只能隨司淵渟去,更何況他知道,司淵渟不會傷害他。
司淵渟走到了楚嶽峙前面,把楚嶽峙帶到了自己在東廠內辦事且跟那間督公府裡的暗室佈局完全一致的石室中。
身後的門被關上瞬間,司淵渟便反身將楚嶽峙壓到了門上。
楚嶽峙本能地屏住呼息,蹙起的眉心擰得更緊,垂眼道:「本王以為,督主深夜將本王請來東廠,是要本王跟林芷霏和江晟對質下口供的。」
身體被司淵渟徹底掌握後,就連心理也彷彿對司淵渟產生了一定程度的臣服。
楚嶽峙不怕凶神惡煞的草原豺狼,不怕敵軍壓境與血流成河遍地殘屍斷臂的殘酷戰場,哪怕熱血噴灑了他滿身滿臉,要奪他性命的刀箭刺到眼前,楚嶽峙也不會多眨一下眼,更不會露出一絲一毫的懼意。
然而,他在司淵渟面前總是要弱上幾分,就連他自己也說不清他是否害怕司淵渟,只知道當司淵渟靠他太近時,他總是會感到呼吸困難渾身不適。
「不急,你親自讓人搭建好戲臺子讓戲開演,角兒才剛上場,讓他們再演上一陣。」司淵渟拉起楚嶽峙的手,圈握住那腕骨分明的手腕,楚嶽峙的面板很薄,司淵渟用手指按住他內腕時甚至能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