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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重生前後都生了兩顆左右對稱的淚痣。單邊的淚痣很有型,對稱的卻有幾分滑稽。
重生前,謝殷每天出門前會遮住一邊,只留下右眼的淚痣,就連鐵粉都不知道他其實有兩顆淚痣;原身竟然也有相同的習慣,外衣的口袋裡有一罐已經用到鐵皮的遮瑕膏。
此時,鏡子翻轉了方向,鏡中人相反的淚痣方向讓他恍惚出神。
這幾天謝殷一直在疑惑,原身為什麼不珍惜羽翼。他或許是個不珍惜機會的紈絝子弟,但手機的記憶體卡里全是他為了審查調整自己動作而錄製的影片。影片裡的他笨拙卻執拗。
像極了謝殷這麼多年在公司樓下訓練部看過的滿懷憧憬卻像流水一樣的孩子們。
也像極了曾經有可能成為「流水」的他。
「誰?」他突然回頭。
丘牧扭捏而低落地走了進來:」是我。「
「你怎麼了?」謝殷敏銳地捕捉到他臉上的淚痕,眼睛也是紅紅的。
丘牧擦擦眼睛:「沒事。明天上午公佈成績,下午就會去大棚拍攝主題曲v。我想再練練,說不定拍攝時還能再進步一些呢。」
一遍又一遍,到後來丘牧主動說「殷哥,你別唱,就聽我唱」。謝殷將嘴閉上了。雖然丘牧彷彿下一秒就要斷氣似的,音符斷成一個個音節往外蹦,但他沒有停下,最後實在喘不過氣,兩人在沉默和腳步聲中聚精會神地跳完最後一段。
剛停下,嗚咽聲就響了起來。本就跳得氣喘吁吁,這一哭就和要昏過去似的,一抽一抽,丘牧坐在木地板上縮成一團。謝殷什麼都沒說,靜靜蹲在他身旁。
哭到沒力氣了,丘牧平靜下來,才提出回寢室。
走在路上,他輕聲嘀咕:「今天早上的考核,我中間唱錯了,一慌,腦子裡全是空白,後半部分基本都沒跳。我肯定還是f。f是上不了舞臺的。我明明那麼努力了,果然,還是天賦不足吧。」
「所以呢?」
「誒?」
「哭出來好受多了吧,哭完了就繼續練習吧。」謝殷說,「f是上不了舞臺的,也不用練習。如果真的心灰意冷,那就不會大半夜再跑來練習室了,不是麼?」
丘牧被人點破,臉紅了,侷促不安地嗯了聲,許久才悶悶說:「你說的對,沒天賦還能怎麼辦呢,也只能傻傻往前沖。」
「傻傻往前沖啊……」謝殷有些感慨,低頭,自言自語。
……
翌日上午,一樓攝影棚。所有練習生的主題曲成績被逐步公佈。f班在謝殷的拉扯下大半都升級了,
丘牧雖然仍是f,但坦然地接受了結果。
意外的是,昨天攝像師傅雖然收工了,練習室裡竟然有隱藏攝像機,這些攝像機將考核結束後的練習畫面拍攝了下來。
那些灰心卻不認命的練習身影被投放到大螢幕上——
「你們將多一次機會,現在,立刻,馬上,出列!」
丘牧立刻和打了雞血似的,匆匆忙忙出列。這次他竟然完整跳了下來,而且一連跳了兩級,被升成了c班!
謝殷默默擦乾老父親的淚水。
直到最後,謝殷的名字才被叫到,與他一起被叫到的,還有一名原a班的練習生。幾乎所有人都知道接下來將會發生什麼。
因為只剩下最後一個a班名額了!
官澶是主導師,承擔了今天的主持工作。此時,謝殷與對手被叫到了他的兩邊,面對所有的練習生站定。左邊穿著代表a班的紅色練習服,右邊的謝殷卻穿著灰色的練習服,兩廂對比甚是明顯。
官澶看了眼手卡,抬頭:「你們覺得,誰是最後一個a?」
鏡頭給到臺下的練習生,導演組隨機點了幾人發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