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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西岸薄唇輕抿,沉默幾秒,問:「那走走?」
鬱溫點頭。
步西岸先邁的腳,鬱溫緊跟其後,她沒有鬆開手,步西岸也沒有甩開她的手。
兩個人就那麼一前一後,牽著手,慢慢在風裡往前走。
走過熱鬧的夜市區,有一段路人很少,沒有各種紅的綠的燈,只有昏黃的路燈,四岔路口寬廣,風吹得更兇,鬱溫開始有點冷,走著走著,她稍微用力地扯了下步西岸的手。
步西岸停下,回頭。
鬱溫也已經停下。
她眼睛有點紅,泛著清亮的水光,她目光直勾勾地看著他,好一會兒才說:「累。」
附近沒有能休息的地方,但是鬱溫就是不想走了,好累。
她有點耍賴一樣,站在那兒不動。
步西岸往四周看了眼,在旁邊小區門口看到幾個圓石墩,不乾淨,但好歹能坐。
步西岸帶著鬱溫坐過去,鬱溫一坐下就嘆氣,步西岸站在她旁邊,垂眸看她,低聲問:「不舒服?」
鬱溫抬手拍了拍胸口,聲音更啞,「有點悶。」
從上面看,她頭頂圓圓的,頭髮被風吹得有些毛躁,她身上有酒氣,說話嗓音也黏糊糊的,像在撒嬌。
步西岸無聲嘆了口氣,蹲下身。
現在換鬱溫垂眸看他。
其實不管喝不喝多,酒精都會放大人的情緒,高漲的,委屈的,低靡的,鬱溫忽然開始眼眶發脹,但她倔強地不肯讓眼淚掉下來,只是任由視線越來越模糊。
「我們打車吧。」步西岸說。
鬱溫搖頭。
步西岸從口袋裡拿出紙巾,遞給她,她不接,兩個人僵持幾秒,步西岸抬手幫她擦了眼淚。
他正要收回手,鬱溫忽然攥住他的手腕,她視線變得清晰起來,她看著在她面前矮身蹲下的步西岸,嗓音很啞地問一句:「這世界是不是很不公平。」
步西岸沒說話。
鬱溫和他沉默對視,幾秒後,她鬆開了步西岸的手,也從石墩上站起來,她手腳都有些發軟發麻,她站在小區門口,風的中央,她忽然難以抑制地哽咽了喉,她半仰著臉,風吹得她頭髮一邊散,有幾根糊到她的眼睛,微小的刺痛讓她瞬間眼睛通紅。
好久好久,她在風裡小聲說一句:「真的很不公平。」
步西岸還是沒說話。
但他走到她面前,抬手捂住了她的眼睛,然後把她抱在了懷裡。
眼前漆黑,眼淚一瞬落下。
鬱溫想,步西岸可能是無話反駁吧,他也覺得很不公平,所以他只能抱抱她。
他真的只能抱一抱她嗎?
鬱溫吸了吸鼻子,聲音有濃重的鼻音,她就那麼被步西岸捂著眼睛,說:「每一年生日,我都會許三個願望。
「一個希望父母身體健康。
「一個希望父母事業順利。
「一個希望我們能夠永遠在一起。」
風吹過。
聲音消散。
鬱溫沉默了很久,才繼續說:「今年我沒有許這些。
「可能就是因為我沒有許這些吧。」
她沒忍住,眼淚更加大顆地往下掉,她抬手蓋在了步西岸手上,她死死地攥住步西岸的手,最後終於哭出聲音。
她把頭抵在步西岸胸口,哽咽出聲:「怪我,我應該繼續許的。」
步西岸聽著她的哭聲融進風裡,又被風吹著灌進他耳朵裡,一寸一寸地撕扯著他的心。
她明明就在他身邊,他卻只能聽著她哭,做不出更多有成效的行為。
他被逼紅了眼,仰面望天。
懸月仍在,一點淺亮,卻怎麼也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