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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藝迪「哦」一聲,身子緩緩後移,正要歪頭提醒,一瞥眼發現楊奇坐得比幼兒園大班上都直。
「?」王藝迪立刻回報資訊,「沒睡。」
楊姜也意外,小聲嘟囔,「那老徐看誰呢?靠,別不是看我吧?」
她戰戰兢兢弄得鬱溫也有些緊張,不由自主更加全神貫注。
「這一題找個人上來寫。」老徐忽然說。
鬱溫一看,黑板上的題目剛好和她試捲上那道是一個型別,她頓時緊張得不敢呼吸,也不敢和老師對視,生怕被選中。
然而老徐已經看向了這邊。
鬱溫握著筆,心跳很快,她能感覺到旁邊楊姜也很緊張,因為楊姜已經縮著肩低下了頭。
就在全班靜可聞針時,徐老師出聲:「步西岸。」
有人往這邊看。
徐老師:「你來。」
所有人都往這邊看,寂靜也被打破,有人開始竊竊私語,鬆懈的氣場裡透著所有人的劫後慶幸。
鬱溫也小心翼翼吐了口氣,楊姜發現後忍不住笑,「嚇死了吧?」
鬱溫小幅度地點頭。
「沒事,步總不怕。」
楊姜話音剛落,步西岸正巧從鬱溫身旁路過,他確實看上去很坦然,走上講臺隨手拿一根粉筆開始寫,幾乎沒有任何猶豫。
少年個高,無需仰頭抬臂,他始終站得筆直,動作間行雲流水,粉筆灰簌簌往下落,偶爾沾到他衣服上,又被風帶走。
很快,在所有人注視下,步西岸沒有片刻卡頓地寫完,轉身走過講臺時他輕飄飄把粉筆扔進粉筆盒,然後輕拍兩下手下臺。
有人偷瞄他,有人失神盯他,他卻好似全然不在意,目不斜視地走回自己位置。
「喲,步總今天可以啊,沒敷衍阿數同學。」徐老師嚴厲歸嚴厲,說話還是挺有意思的。
他的話把所有人的注意力拽到題目上,大家這才發現步西岸解題步驟很細緻,幾乎快要把代的方程式也明確寫出來了。
這和步西岸以往的解題風格截然相反,以前步西岸也經常被喊上臺解題,但通常寫得很敷衍,步驟大多潦草,有時候高卞看不下去會讓他寫細點,他心情好了就再補兩步,心情一般就說一句:「對答案看。」
要是非常不耐煩了,說出的話也不好聽:「九九乘法表用不用貼一份?」
所以今天的步西岸簡直讓高卞刮目相看,「見鬼了,步總今天活菩薩上身。」
葉全扶了扶眼鏡,邊抄邊說:「跟試卷那題一樣。」
高卞點頭說是,然後回頭提醒鬱溫。
鬱溫點點頭,語氣輕快,「懂啦。」
高卞比了個ok的手勢。
步西岸再後排,一邊面無表情地盯看,一邊手指靈活地轉筆。
下午高卞不知從哪弄來一張隔壁重點高中的模擬考試題,大概是兩個學校的進度不一樣,試題裡有對於他們來說超綱的題,高卞習慣性問步西岸,換來步西岸幽幽一句:「不是有答案,看不懂?」
高卞:「?」
「菩薩又走了?」高卞上上下下看步西岸。
步西岸沒理他,起身走了。
之後幾天,高卞問什麼步西岸都愛答不理的,要麼就是敷衍潦草,高卞本來也沒往心裡去,畢竟步西岸一直都這樣,穿了西服是步總,換上校服是拽哥,還是那種他自己察覺不到的拽。
體育課上,一解散,高卞就喊步西岸打球,步西岸興致不高,高卞一邊手指轉球一邊隱隱約約察覺到什麼,最近沒考試,況且就算有步西岸也不像是會因為成績有情緒起伏的人,也許是私事,高卞第一次試探性問:「怎麼了?」
步西岸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