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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步西岸沒想到,對方家長完全不管事,仗著自己在外務工,說:「小打小鬧有什麼大不了,小孩都不計較咱們做大人的怎麼計較?你要真看不慣你打他一頓得了。」
步西岸對此沒什麼情緒,只說一句:「行,家裡電話給我。」
對方大概覺得步西岸不會做什麼,也不敢做什麼,二話沒說把電話報給了他。
步西岸撥通電話讓蘭蘭接的,接通以後他們才知道熊孩子家裡並不是隻有熊孩子自己,還有一個哥哥,哥哥聽了這事直接說:「告老師?給我打!小小年紀淨他媽學打報告的事,我告訴你狗胖,女人就得打!從小打!」
狗胖估計就是熊孩子,聽了這話得意洋洋地跟蘭蘭說:「步蘭蘭,聽到沒?我哥說打報告的人就該打,你哥跟我爸媽打報告你哥也要捱打!」
第二天步西岸抽空出去,他時間不多,所以車速很快,風在耳邊掀起呼嘯,濤浪在心跳裡。
一路直抵目的地,還沒停車他就看到那幾個人了。
看著個頭都不高,胖瘦柴薄,歪瓜裂棗。
步西岸幾步走過去,本來沒想動手,結果對方一見他「喲」了一聲:「基因不錯,妹子也不錯吧?要不以後給我當弟妹啊?」
傻逼。
步西岸一拳揮了過去。
步西岸自己上小學的時候都沒跟同學打過架,上高中反而跟小學生幹了一仗。
他拳上拿捏著寸勁,人倒下後他居高臨下掃了一眼,「讓你弟轉班,要麼我讓他從此不敢進學校。」
說完轉身就走。
跟這種人,多待一秒,他都覺得浪費時間。
重新支起摩托車,引擎聲拉回鬱溫飄了好遠的思緒,她恍惚回神,目光移到摩托車上的人身上,才發現他根本沒拔車鑰匙,好像在他本身的計劃裡,就是速戰速決。
風可以降速,但不會為誰停止。
車子掉頭,轟鳴聲並沒有來時那麼囂張。遠處太陽驟然降格變成落日,暖光一瞬溢位,融進藍白的天,暖色漸漸稀釋,暈染的痕跡泛著清淡的。
就是這抹很淡的痕跡,輕而易舉吞噬了摩托車所有的冰冷。
車胎滾過地面,石子彈開,車上的人似乎被甜品店排隊的長龍吸引,他扭著頭看,車子沒停。
等過了甜品店,車子又停下。
他拔了鑰匙,大步往店鋪走去,又很快折返。折返時手裡提了一個透明塑膠袋,袋子裡裝了一塊很小的蛋糕。
他怎麼不用排隊?
鬱溫好奇地看向還在排隊的鬱學舟,周芊卻伸手關了車窗。
車窗緩慢關合,男生從車前走過,他漫不經心往這邊看一眼,鬱溫捕捉到他漆黑眼睛的同時,車窗完全閉合。
貼著黑膜的車窗映著鬱溫的臉,可鬱溫眼裡卻是男生的五官。
鋒利。
和他眼睛一樣,他五官的每一處存在感都很強。
這樣的人,應該不是老師吧?
可……也不像學生啊?
鬱溫想著,目光移向車外後視鏡,鏡中男生跨上摩托車,蛋糕隨手掛在車把上。
此時落日餘暉更甚,原本清淡的暈染痕跡變成濃鬱的漸變。男生的背影遠去,變得更小,但卻像一座山頭,隨風而晃的塑膠袋是一把旗幟。他頭髮向後吹,根根蓬勃,黃昏似朝陽。
鬱學舟排了挺久的隊才回到車上,鬱溫好奇問:「剛剛他怎麼沒排隊啊?」
鬱學舟沒問他是誰,答:「他買的是別人切剩準備自留的。」
鬱溫意外地眨了眨眼,心底忽然不知是什麼心情,她低低「啊」一聲:「那也要給錢嗎?我記得他們店的自留蛋糕第二天是可以讓環衛工人免費領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