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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過了一瞬,閆闕便猛然抬起頭,目光不善地看向曲昭雪,冷冷地嗤了一聲,道:「是閆某將阿牛派去的如何?這屍體就是阿牛又如何?你又如何證明,那死在邸舍的姜西晏,就是阿牛殺的呢?」
「那姜東晏喪心病狂,殺死閆某派去磋商生意的阿牛不算,還對自己的親弟弟動手,也不無可能啊!」
閆勝聞言腰桿一挺,一臉挑釁地望向曲昭雪,姜阿婆聞言則咬著牙指著閆闕,怒道:「你!你這是說的什麼胡話!怎麼可能!」
閆闕斜斜地勾著唇角,一副已經大獲全勝的樣子,道:「阿婆,依閆某的意思,你還是認命的好,讓你那兩個兒子在陰曹地府相遇,好早日投胎不是?」
「你!」
姜阿婆顯然怒極,恨得要上前去捶打他,卻被曲昭雪攔住,沖她搖了搖頭,又拍了拍她的後背,示意她莫要擔憂。
曲昭雪安撫好了姜阿婆,便請莫愚上前,一邊道:「在挖出阿牛的屍體之後,荀仵作驗屍之時,在這阿牛的身上發現了一把匕首。」
閆闕聞言雙眸一眯,緊緊地盯著曲昭雪從荀彥寧身旁的護衛手中接過那把匕首,能清楚地看到那匕首上還殘存著些微的已經乾涸的血漬。
閆闕心中突然有了種不好的預感。
曲昭雪手捧那把匕首呈給了顧沉淵,道:「當日經荀仵作查驗,死者姜西晏胸口上的致命傷比當做兇器入案卷的這把匕首要寬得多,也深得多。」
曲昭雪一邊說著,一邊舉起了方才與阿牛屍體上的致命傷比對完的匕首,將兩把匕首舉起在空中,讓眾人都能看得清楚,道:「但是從阿牛身上找到的這把匕首與尋常匕首都要寬,也長許多,正巧與姜西晏屍體上的致命傷口寬度與深度一致,經荀仵作驗證,正是同一把匕首。」
「換而言之,當日正是阿牛用他身上的這把匕首刺死了死者姜西晏,姜東晏因粗心大意將自己的匕首落在了老家中,情急之下在用花瓶砸向阿牛之後,便拾起了弟弟的匕首自保,一刀插進了阿牛的胸口,阿牛是死了,但是姜東晏也因受傷與驚嚇,昏倒在地。」
曲昭雪用一種極為冷漠的眼神淡淡地望向顯現出些微慌亂之情的閆闕,道:「第二日,邸舍夥計馬三與馬四發現了屍體之後,因阿牛一夜未歸憂心忡忡的閆掌櫃便來到了邸舍,收買了邸舍之中的人,讓馬三馬四將阿牛的屍體搬去城外埋了,用本就混亂的現場偽造成了兄弟相殘的局面,在馬三馬四將屍體掩埋之後殺他二人滅口,進一步收買了程縣令與白正卿,此案最終定案,上達刑部。」
「所幸老天有眼,此案不僅失敗,當日馬三馬四也因疏忽並未將阿牛的匕首銷毀,反而直接將匕首與阿牛的屍體掩埋在了一起,這才讓你們的罪行暴露。」
曲昭雪一步一步地走上前去,學閆闕一般對他冷嗤了一聲,道:「你還有什麼可狡辯的?」
此時的閆闕額頭上滲出了好些汗漬,方才還那麼巧言善辯之人,這回竟一個字也說不出來,曲昭雪便轉而看向白汝文,道:「敢問白正卿,先前審查此案時,仵作是何人?」
白汝文冷冷地望著曲昭雪。
他知道,那驗狀之中只有兩行字,連仵作的落款都無,正是他找人隨意編上去的。
他與刑部尚書關係極好,本就此案與他打好了招呼,誰知中途殺出了一個姜阿婆,自己又不得不從大理寺卿的位置上急流勇退,這才讓此案又橫生枝節了……
白汝文不答,也避開了顧沉淵灼灼的目光。
曲昭雪心下瞭然,便向顧沉淵微微頷首,行禮道:「王爺,此案真相已昭然若揭,閆闕因與姜家兄弟二人產生糾紛,而令其茶莊中夥計阿牛殺死二人,其罪當判死刑,而嫌犯姜東晏殺死阿牛之舉是出於自保,屬正當防衛,其行為並不當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