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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昭雪被搶白了也沒有氣惱,臉上笑意更深了,昂首挺胸地從懷中拿出了那塊大理寺的牌子,往他面前一亮,道:「大理寺辦案,煩請配合一下。」
那兩個衙役一愣,往前湊了湊,待看清了那牌子上的字後,皆神色大變,急忙恭敬行禮,道:「是小人有眼不識泰山,敢問官爺是大理寺哪位官員,小人好去通報一聲。」
曲昭雪將牌子十分寶貝地收了起來,清了清嗓子,道:「這位便是新任大理寺卿,封爵襄郡王。」
兩個衙役神色更加吃驚了,一人一邊行禮一邊往衙門裡跑著去報信,而另一人則引著他二人進門,一邁入衙門大門,便來了幾個小衙役想要接過顧沉淵手中的馬,顧沉淵卻避開了,親自將馬栓到了馬棚之中,道:「要上好的飼料!」
幾個小馬夫如小雞啄米似的點頭,也根本不敢直視他,乖乖去準備飼料了,而顧沉淵理了理衣袖,便隨著那衙役與曲昭雪一道,入了正廳之中。
正廳看起來倒是十分普通平凡的模樣,與一般的縣衙並無分別,幾個小衙役備了好茶放在桌上,顧沉淵倒是提了提衣袖,捧起來便抿了一口,勾著唇點了點頭,道:「好茶。」
那衙役看起來放鬆了些,道:「王爺真是厲害,這可是川渝上好的茶,正襯王爺這樣的貴人。」
顧沉淵此時雖然笑意漸深,但那笑意卻不達眼底,看起來有些怪異,那衙役也覺得不對勁,可又不知自己說錯了什麼,只能低垂著頭在那裡不言語。
終於,後院傳來一陣腳步聲,只見一身穿綠官袍的男子一邊扶正頭上的幞頭,一邊快步上前,見到顧沉淵之後,便急忙行禮,道:「下官渭南縣令程啟鳴,見過襄郡王。」
這個程縣令看起來約莫而立之年,臉上面白無須,算是挺俊朗的男子,只是身材瘦小了些,只比曲昭雪高了兩三寸。
「程縣令免禮吧。」顧沉淵將茶杯放在桌上,道,「本官時間很緊,便不跟你兜圈子了,實不相瞞,本官今日,是為了姜東晏殺弟案來此,此案是程縣令所經手的,程縣令想必十分清楚吧。」
程啟鳴十分驚訝地望向顧沉淵,一時間竟不知說什麼才好,曲昭雪一看,便知他是準備好了一通寒暄客氣的說辭,誰知顧沉淵這般單刀直入,倒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
程啟鳴支支吾吾了一瞬,便笑著道:「此案確是下官經手通報大理寺的,故而下官印象極深,不知王爺有何想要知曉的,下官定然知無不言。」
顧沉淵理了理衣袖,沖他挑了挑眉,伸出了三個手指頭,道:「三件事,第一,將死者姜西晏的屍體備好,本官要驗屍,第二,將第一批進到案發現場之人請來,本官有話要問,第三,帶本官去案發現場瞧瞧,本官要重新勘驗,不知這三項,程縣令要多久才能備好啊?」
程啟鳴張了張嘴,扭頭瞧了瞧身旁的衙役,見他們一個個都不約而同地垂下了頭,才尷尬地笑笑,道:「王爺,這案子已經結了,為何又要?」
「大理寺辦案,需要本官向程縣令匯報嗎?」
顧沉淵眉目凌厲,語氣更具壓迫性,讓程啟鳴登時嚇出了一身冷汗,急忙弓著身子行禮道:「下官絕無此意,只是此案是白正卿所審所定……」
「白正卿已經辭官了,如今本官是大理寺卿。」顧沉淵輕輕眨了眨雙目,緊緊地盯著他,道,「程縣令是隻認白正卿這個大理寺卿,而不認本官嗎?」
程啟鳴急得出了滿腦門的汗,苦著一張臉道:「下官……下官真的絕無此意,只是此案已經結了,這屍體早已火化,犯罪現場早已清理乾淨了,當初第一個發現現場的邸舍夥計,也已經回了老家,下官縱有通天的本領,也實在是無能為力。」
「請王爺見諒……」
程啟鳴長長一揖,那頭頂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