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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汐見時間還早,便偷偷地溜到陸寒霜身邊,她的眼睛依舊晶亮好看,陸寒霜面上不顯,但是林汐的主動靠近還是讓她有些微妙地歡喜。
兩個人聊起之前遇到過的一道巧妙的題型來,林汐提醒陸寒霜相關的易錯點,陸寒霜在一旁從善如流地聽著,兩個人站在一起和諧如畫,一個活潑開朗,一個冷靜自持,陸寒霜偶爾透出的遷就溫柔,讓林汐舒服地討論著。
「林汐,下下個就到我們啦,回到原來的位置上哦。」姜娜幫班裡整理了一下隊伍,林汐甜甜地應了一聲,陸寒霜面上不顯,跟林汐點了一下頭,算是打過招呼了,兩個人的距離又變得有些遠了。
整理隊伍的姜娜整隊的時候來回走了幾圈,正好停在了陸寒霜身邊。
「奇怪,你這裡好像怪涼爽的。」姜娜神經略粗,她沒有感受到陸寒霜心情陡然變差而釋放的冷空氣,反而覺得烈日下就陸寒霜這一塊涼爽,別人都避之不及的冷氣,偏偏姜娜享受了,「我到前面領隊去了。」姜娜磨磨蹭蹭地走到方陣的最前面,對於剛剛那一塊「清涼」之地還有些許迷戀。
陸寒霜:「……」
班級的方陣展示大獲成功,大家走完方陣之後就到了一塊學校劃出的班級大本營之中,坐在棚子下,聽著領導講話——
「我宣佈,本屆運動會正式開幕!」
大家掌聲熱烈,在校領導說完這句話之後,這一次的運動會才是真正地開始了,雄赳赳氣昂昂的進行曲在操場的各個角落迴圈播放,氣氛瞬間火熱了起來。
對於運動會沒有興趣的同學們自然是留守大本營,象棋、跳棋、撲克牌、三國殺卡牌以及平時不能拿出來的東西紛紛拿了出來,陸寒霜和林汐也沒有掃興,兩個人都不是隻會學習的書呆子,她們只是享受解題的時候酣暢淋漓的快樂罷了。
兩個人難得有這樣放鬆的時候,林汐和陸寒霜並排坐在看臺上,看操場上的人們人來人往。
「林汐!」姜娜歡快地跑過來,「今天早上有男子跳高和女子跳高的比賽,我們班女生都去看學委啦,你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去給他加加油?」
「唔。」林汐偏過頭看向陸寒霜,陸寒霜沉默。
「寒霜也一起去吧?」姜娜的眼睛看向陸寒霜,陸寒霜拗不過,她低聲問林汐:「你想去嗎?」
陸寒霜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雖然只是簡單地一個問句,但是卻能讓她覺得鼻尖酸澀,這種酸脹之感一直蔓延到她的牙根,然後像是一根扣住她脖頸的繩索,只需要林汐的一句話,她就會被收縮的繩索給拉扯、擠壓。
她沒有辦法阻止林汐去,她甚至沒有任何身份和立場去阻止林汐做任何決定,林汐會不會喜歡上學習委員?會不會離她而去?
陸寒霜一開始只以為自己僅僅是不希望又變成一個人,但是她現在明白了,她曾經擁有過林汐的全部時光和全部注意,現在要分出去一丁點,她都覺得如同刀割一般難受。
她……喜歡林汐。
她喜歡林汐。
那……是哪一種喜歡呢?
陸寒霜看著林汐,林汐思考了一會兒,天真地點了點頭,說道:「那一起去看看吧,如果有班裡的同學加油助威,大家應該會更開心一點吧。」
陸寒霜一把扣住了林汐的手腕,在她顫抖的時候,突然對上了林汐清澈的雙眼,陸寒霜彷彿被燙了一般收回了手。
「寒霜?你怎麼了?」林汐問。
「沒什麼。」陸寒霜站起來,走到林汐的身邊,與林汐並肩,「我們走吧。」陸寒霜說話的時候,恍惚覺得自己的口中有一絲絲的血腥味。
她知道是哪一種喜歡了。
是想要將林汐狠狠地禁錮在只有兩個人的空間裡,她想將林汐柔弱溫潤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