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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不喜歡這個學校，習慣不習慣外地的生活!我是怎麼長大的，我不願意說，我不願意讓別人可憐我!可是這並不代表我不希望你知道。我一無所有，所以我要我的男人把我放在第一位!你呢，直到現在你都還在維護她，你還要說我無理取鬧‐‐&rdo;
我緊緊地摟住她，把她的臉貼在我胸口上，那個靠近心臟的地方：&ldo;對不起。對不起。&rdo;我親著她的臉，她的額頭，她的耳朵，&ldo;我道歉，陳嫣。我愛你，你明不明白?&rdo;
她不說話，她溫熱的呼吸和我心跳的聲音呼應著，我知道她哭了。
第四章 若琳
&ldo;陳嫣，你確實從來沒有跟我說過，你是怎麼長大的。你不怎麼說你的家，我於是也不怎麼問。我不是不關心，而是，那本來不重要。我們倆是要結婚的。我們倆會有一個自己的家‐‐&rdo;
她仰起臉，打斷我：&ldo;在這個自己的家裡，我會是最重要的嗎?&rdo;她的臉上淚痕猶存，動人得很。
&ldo;那還用說。&rdo;我斬釘截鐵。
&ldo;那你告訴我，如果我和你家鄭南音同時掉進水裡了，你只能救一個，你救誰?&rdo;她表情認真地提出這個愚蠢的問題。
&ldo;你。&rdo;就讓我暫時忽略陳嫣會游泳，但是鄭小兔不會這個事實好了。
&ldo;真的?&rdo;她笑了，&ldo;那麼，要是為了救我的命，你必須親手殺掉鄭南音呢?你肯不肯?別對我說那不可能，也別說什麼你會想個更好的辦法。我只要你回答我，肯不肯?&rdo;
&ldo;陳嫣!&rdo;
&ldo;回答我呀，你肯不肯?&rdo;她的眼睛裡有種簡直可以稱得上是&ldo;光芒&rdo;的東西。
&ldo;為了你，我什麼都肯。&rdo;我咬了咬牙。
&ldo;正面回答。你殺，還是不殺?&rdo;她毫不退讓。
&ldo;我……我……&rdo;我閉了一下眼睛。陳嫣掙脫了我，掉頭就走。
我抓住她的手腕，我像個白痴那樣急切地說：&ldo;我殺，我殺。行了吧，陳嫣?&rdo;小兔子，原諒我，哥哥是亂說的，你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你要知道，其實她也不是真心的。她只不過是太急著想要證明一件事情，然後採取了最笨的方式。
她愣了一下。然後緊緊地擁住了我。她的指甲居然那麼用力地掐在我的手背上，火辣辣地疼痛。&ldo;原諒我。&rdo;她說，&ldo;西決，我瘋了。別跟我認真，我真的是瘋了。&rdo;
我終於把她送上公車的時候，發現月亮升起來了。一彎新月，薄如蟬翼。我長長地嘆了一口氣，說不好為什麼，所有的一切都讓我不舒服。
在我的面前，載著陳嫣遠去的公車是鮮艷的;在我的身後，我們去年剛剛搬進來的小區也是鮮艷的。只有橫亙在這鮮艷的兩個端點之間的街道，一如既往的陳舊。我童年時代走街串巷的小販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又一個小小的便利店，煙店，藥店。我童年時代就一直在那裡賣水果的小販們還在那兒，似乎對他們而言，這時光從未流逝過。儘管我知道，現在的他們，和我小時候的他們，已不是同一批人。
然後我意外地看見了鄭東霓，她坐在小區裡面的長凳上，裹著她的風衣，出神地看著外面的街道。
&ldo;不冷嗎?&rdo;我問她。
她微笑，點上了一支煙。
&ldo;你不是說你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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