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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我不是不想快樂,而是我無法再感知快樂,並融入到快樂之中。
我那天只是想給他們提個意見,我不想一個已經死去的人還要揹負著只有做為醫生的我們才能發現的罪名。可是他們錯怪我了,我並沒有站在哪一邊,我也沒有收過他們口中所謂的好處。可就為此,他們便將我深扒得體無完膚。過往的種種不堪以及他們附加給我的罪責,我就好像是一個十惡不赦的惡人。他們的騷擾和謾罵我已經快要受不住了。
父親說,我給那麼小的唐睿帶去了那麼大的傷害,說我不配做個姐姐。我真的不配嗎?我是不配做姐姐,還是不配活在這個世界上?我怎麼了,我糊塗了,我在說什麼?
算了,這封信就當是我和你的告別吧!我真的累了,太累了
程頌看著這封毫無邏輯,且絕望無比的信件,憤怒使得他再也支撐不住,整個身體從座椅上滑落癱坐在地。他懂得她的求救和哀嚎,可他卻無能為力。他只能這麼接受她的死訊,因為不管他再做什麼,他也知道她回不來了。絕望使得他從此心灰意冷,連活下去的勇氣都沒有了。
客廳裡,程奶奶一邊吃著阿姨帶來的藥,一邊跟肅林木說著:“你知道嗎?小頌一向很堅強。即便是他被父母拋棄的那一天,他都沒有掉過一滴眼淚。可是糖丫頭死的那天,他哭的是那麼傷心絕望,就好像靈魂也被帶走了一樣。不管我怎麼哄他,他都不說話,不吃飯,也不動彈。”。
程奶奶說著眼中的熱淚也漸漸溢位,“整整一個禮拜,程頌瘦了十幾斤。本來就不胖的孩子,竟然瘦得連我都快要認不出來了!我擔心糖丫頭的死給他的打擊太大,一直想勸他回來送送丫頭最後一程,也好讓他有個支點可以暫時活下去。可是我這身體不爭氣呀!我走不動,身邊離不開人。他既擔心自己的離開會讓他失去我,也想回來見見糖丫頭;兩邊都牽扯著他。到最後,他只能放棄糖丫頭,選擇讓我活下來。是我對不住他們呀!”。
肅林木見程奶奶無端自責起自己來,便忍不住在一旁向程奶奶解釋著:“奶奶!跟您沒關係!是我,我明明知道她精神狀態差,還不放在心上;是我放任她在不斷的自責中選擇結束了生命!明明程頌跟我說過,希望我替他照顧好唐棣......可是我,我沒有做到......”。肅林木拉著程奶奶的手,忽然間跪坐在她輪椅旁,萬分愧疚地再也忍不住哭訴起來。
自從唐棣去世以後,他一直不願在外人面前表現出自己的悲痛,似乎也在向眾人表達他不相信唐棣已經死去的事實一樣。
“到底出了什麼事情,糖丫頭怎麼做出這麼糊塗的事呀!”,程奶奶一邊安撫著趴在自己膝上哭泣的肅林木,一邊向他詢問唐棣的事情。這些年,程頌對她隻字不提,她也不敢主動向他問起。她害怕自己的貿然詢問,可能會讓程頌堅強的外殼再次不攻自破......
肅林木這才抬起頭,抹乾自己臉上的淚水,向程奶奶講述起唐棣去世前經歷的種種。
網上的輿論不斷髮酵,有人不僅控訴唐棣是個精神病患者,還汙衊她向肇事者家屬索取報酬,為她們提供情報;只要肇事者家屬咬定肇事者事發之時是因突發疾病導致控制力喪失,那她們就不用承擔刑事責任。可大家並未提及肇事者已經死亡這件事。付德生的妻女已經變賣房產地契,將所有能拿出的錢都掏出來賠給了那群受害者,但那群人就像是看不見一樣,對這些事視若無睹,依舊在網上批判著唐棣。
那些人透過輿論帖子附上的唐棣的家庭地址資訊,隔三差五就去找唐棣。不僅在她家門口堆放無數垃圾,還在門上貼一些不堪入目的髒話。他們每天晚上都給唐棣打電話,騷擾她。唐棣原本精神狀態就不佳,時常因為一些小事失眠;如此一來,更是無法得到良好的休息。
說到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