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煙火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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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場。像個推銷員一樣逼著江離做自我介紹。
雪之下家對他的身世調查的很詳盡,為此大概還動用了東京有名的興信所。以至於他小時候被自家狗咬了去醫院打狂犬血清,小學被學生拉到女廁所表白這些囧事都從陽乃嘴裡一一說了出來。雖說他們兩家認識的時間很早,早到日俄戰爭的時候。
儘管現在已經不怎麼講門第了,天皇的女兒也是嫁給了平民,但在千葉,還是能找出不少受過雪之下家資助的律師,舞女,藝妓。雪之下家最初是關東地區的家老。黑船事件以後,便賣了不少田產改去開工廠,利用著和不少親王,大臣認識的條件,生意越做越大,以至於在二十世紀初的時候做到了滿洲。恰逢日俄戰爭爆發,雪之下家的工廠也順道遭了殃。江離那愛看熱鬧的太太太太爺爺從城門口的死人堆裡扒了女扮男裝試圖混出城的雪子。
他那便宜祖宗當時是朝廷派來暗中幫霓虹的觀察員。正所謂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一旦讓作為老牌軍事強國的沙俄獲勝,有了璦琿條約的前車之鑑,作為八旗老家的東三省將徹底不復存在。同樣是喪權辱國,只能苦澀的選擇急於尋求國際地位的霓虹。江耀之聽那剛醒的女人嘰裡呱啦前言不搭後語的說了一通便一掌又打昏過去,用草蓆子草草裹了一圈,大搖大擺的扛進了旅館。
江耀之好心的問小二要了一碗薄粥,剛端到女子床邊坐下。雪子突然睜開眼,發了瘋似的咬著他的手腕。江耀之手裡端著熱粥,冒然開脫又怕撒到了女人身上,大叫著讓她住手,一邊向後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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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意外的話就是出意外了。那碗裡搖晃的熱粥晃到了江耀之手上,滾燙的米粥讓他一個趔趄給推了出去,摔倒的時候還順道拉了一把身為罪魁禍首的雪子。
你這女人是不是有病?這是雪子聽到的江耀之所說的第一句話。他是海戰失利後首批被派往東洋的留學生,日語自然是懂得。
能夠孤身一人踏上異國土地的雪子怎麼會容忍一個戰敗國的男人口吐芬芳,儘管確實是她的錯,兩個人你來我往,針鋒相對,直到店小二來樓上敲門才堪堪罷休。
在隨後的三個月裡,江耀之不時伸出自己左手上的的牙印子刺激雪子。與之而來的肋間傳來雪子肘擊的痛感。在那個動盪的時代,孤男寡女是極容易產生感情的。登船離別的時候,雪子默默注視了江耀之很久。
江耀之似有感觸,說了句我是九州人,就不方便跟你走了。
雪子遞給了他一件絲巾。
江耀之愣住了,不知所措的把絲巾在左右手間來回騰換著,最後狼狽的握成一團,塞進他破了個洞的衣服口袋裡。
她咧嘴笑了,像是小女孩惡作劇得逞了一樣。這是她第一次在那個自大的男人身上看見慌張。
男人也是第一次看見那個板著撲克臉的女人露出笑顏。
絲巾上寫了她在霓虹的通訊地址,只要去租界的郵局寄信,她就能收到。
男人寫過幾次,寫的都是亂七八糟在路上看到的風土人情。女子天性害羞,雪子回的也都是一本正經像使館通告一樣的回函,一來二去,男人也覺得無趣,此後時局動盪,戰火紛飛,兩人各自有了自己的家庭,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誰又知道,再次相見在是四十年後的東京,垂垂老矣的江耀之作為證人之一出席遠東國際軍事法庭。
“喲,瘋女人。”
江耀之伸出那隻被雪子咬過的左手。上面的烏青印子早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爬滿褶皺的面板。
“我的絲巾呢?還我。”
“沒帶。”江耀之笑了。敲了敲柺杖,露出只剩下一截木樁子的小腿。他怎麼會告訴雪子,在幾年後的某個夜裡,他才恍然大悟,明白了當初雪子對他有意思,氣的從床上坐起來直拍自己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