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鬧了一整日的彆扭隨著月夜中軟綿綿的傾訴而消糜殆盡。
莫焦焦說完心裡話後便趴到了獨孤九的肩頭, 胳膊摟著男人的脖頸,小心翼翼地貼著耳朵問:
“九九還生焦焦的氣嗎?”
獨孤九將人攬緊,站了起來,邁步往落日閣方向走,低聲道:“本座從未真正對椒椒動怒。”
“焦焦也不會生九九的氣。”小孩聞言扯著嗓子嚎了一句, 稚氣的聲音在寂靜的湖邊傳出老遠。
獨孤九腳下步子不由一頓, 又繼續往前走,淡淡道:“夜深了,莫高聲嚷嚷。”
“焦焦高興。”莫焦焦懷中抱著泛光的瓷瓶, 一手抓著貝殼貼在耳邊聽歌聲,一邊還非要分神跟男人說話:
“別鶴說,鴻善老爺爺住得好遠, 天呀海喝只有九九住, 焦焦沒有吵到別人。”
“有。”獨孤九緩緩拍了拍懷中亂動的小孩,示意他安分下來,耐心道:
“紙童聽覺極為敏銳, 能聽見天衍劍宗之內的聲音。況且, 天涯海閣之上,靈獸眾多,只是它們平日居於雪山之中, 甚少出現。”
“紙童也要睡覺的嗎?”莫焦焦狐疑地問,“九九說紙童是紙人, 紙人不會說話吃飯, 就不要睡覺。”
“不需要並不代表不能睡。”獨孤九邁步出了湖邊的濃霧, 抬頭望向空中隱約閃爍的星斗,凝視片刻後忽然問道:“椒椒今日見到雲千葉,可害怕?”
莫焦焦正傻乎乎地睜著眼睛,懵懂地看著男人的臉。
此時月光皎潔,山道上積雪皚皚,映照得凝望夜空的獨孤九眉眼含霜,周身氣息清冷如孤天高月,乍一看恍若九天神人。
聽到對方的問話,莫焦焦回過神,依戀地偷偷湊過去蹭了蹭男人的臉,隨即老實道:“焦焦不認識雲錢也。”
“是雲千葉。”獨孤九聲線低沉地糾正,想了想還是道:“今日椒椒所見女修,便是他。”
“那個人不是女修。”莫焦焦終於將人想了起來,他蹙起細細的眉,回想了片刻,“他說話和小羊一樣,可是穿女修的裙子。焦焦也不怕他,他和槐樹長老一樣,喜歡很兇地吼焦焦,還穿得很漂亮,可是不會打我。”
“嗯。”獨孤九聽完小孩的描述,道:“雲千葉曾受困於魅影之森,神魂遭受外來怨靈重擊,險些喪命,槐墨救了他。”
“槐樹長老救了他嗎?”莫焦焦茫然地回憶著,搖了搖頭,“焦焦不知道,以前槐樹長老總是自己偷跑去世俗界玩,好久才回隱神谷一次。”
“嗯。”獨孤九低低應了一句,轉過山道,邁步上了落日閣前長長的石階,緩步向上。
一時恍惚憶起曾經築此天階時,尚未飛昇的師尊站在階梯最高處,回身問他:“崇容,若獨孤世家之人要求你出手拉千葉一把,你會答應麼?”
當時他是如何回答的?當是斷然回絕,御劍離開了天衍劍宗。
雲千葉今日會淪落到如此雌雄莫辨只能做女子打扮的境地,與他袖手旁觀也有一定的關係。
夜涼如水,獨孤九沉默了許久,久到枕在肩頭的莫焦焦幾乎都要睡著了,方平靜道:“日後椒椒見了雲千葉,若第一時間覺得害怕,便呼喚本座。”
“嗯……”莫焦焦睏倦地揉了揉眼睛,勉強打起精神,問:“為什麼會害怕?”
“椒椒記得雲糕麼?”獨孤九沉聲問,“雲千葉同雲糕一樣,體記憶體在另一重神魂,那神魂本體為徘徊人間的怨靈,對本座抱有極大執念。椒椒若撞上它現身,切勿同它接觸。”
“怨靈……”莫焦焦頓時清醒了,他直起身子同男人對視,問:“就是谷主說的,做了很多壞事的鬼修,被人殺了,留下來的魂魄嗎?谷主說,凡人死了,留下來的是靈,但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