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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作愉快。」
聰明人和聰明人的聊天總是那麼的高效簡潔。
聞諾發現自己好像還從來沒瞭解過傅城嶼工作時候的樣子，看樣子傅城嶼和安然姐之前應該是工作上有過交集；所以她在和凌安然上樓的時候，忍不住又多問了幾句。
「安然姐，你以前見過傅城嶼嗎？」
「見過，其實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凌安然記得是自己剛回國發展的那年，傅城嶼的一些產業想要遷移回國，她短暫地做過他的法律顧問。
不過凌安然在這個過程中，從來都沒見過傅城嶼本人，兩個人都是eail聯絡；還是後來某次她去匯和吃飯，偶遇陳啟林和傅城嶼，她才真的見到了傅城嶼本人，匆匆地打了一個照面。
聞諾覺得凌安然口中的傅城嶼，彷彿有些不食人間煙火。
業務溝通竟然全程都是eail聯絡，聞諾有些難以想像。
電梯很快到達13層的招標會現場。
這次招標會來的公司並不多，一是因為遠威的這個專案比較大，能吞下整個專案的律所就那麼幾家，二是這次天河派出了凌安然；天河是業界最頂級的律所，凌安然是國際業務領域的王牌人物；很多律所自然不會去浪費時間在一個根本沒有希望的專案上。
其他的公司不來，這種機會常森肯定不會放過，畢竟常森這幾年的招牌就是國際業務部可以與天河比肩。
聞諾猜測這次的與會人員是公司從國外重金聘請回來的peter吳，這種場合是最能證明一個業務部領導的能力的時候，她記得在她離開常森之前，peter吳還沒有參加過任何國內的專案招標會。
到了會場，聞諾發現自己果然沒猜錯，還真的是他。
peter吳好像還和遠威這次招標的負責人認識，兩個人就這麼明目張膽地在會場上熱聊了起來。
聞諾看到後都忍不住微微蹙眉：「這種場合不需要避嫌嗎？」公司投標的負責人和競標的某一家律所在招標現場聊得火熱，即便兩個人私下裡是好朋友，也難免讓人想入非非。
凌安然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正前方的那兩個人，嘴角掛笑。
「看來常森費勁心力從國外挖回來的『精英』，還不懂國內招標會的規矩。」
第75章 孤島有迴音
凌安然這次帶著聞諾一起來遠威，除了是之前和聞家三兄弟商量好，用此來轉移聞諾的注意力安撫她的情緒，還有一點原因就是凌安然打算帶著聞諾學習一些課本上沒有教授的知識。
在他們這個行業，如果想要做到行業頂尖，擁有紮實的專業知識、熟知潛在的行業規則缺一不可。
凌安然耐心地給聞諾解釋：「在這種公開招標的場合，聊得火熱意味著已經提前收到了pass卡；一般各大律所都會在招標會之前透過各自的關係和人脈，私下裡找專案的負責人探口風，到了正式投標的場合，要注意保持距離。」
凌安然示意聞諾觀察場上人的表情，其中的很多人聞諾都認識，多數都是國內律所圈混跡多年的老油條，有些人的業務能力可能比不上天河，但是能在這個行業混的久、混的開的，個個都是人精。
那些人時不時地也把視線投在peter吳身上，眼底偶而露出的嘲諷已經很好地說明瞭一切。
聞諾對凌安然的業務水平又有了更深層次的認知，她大嫂不僅專業能力頂尖，沒想到短短的幾年把國內律界的潛規則也摸得一清二楚。
聞諾之前也參加過招標會，但是遠沒有這次來的正式，她僅僅透過遠威這次的專案負責人發言，就可以體會到這家公司所暗含的底蘊和能量。
一個舞臺劇發家的企業能拓展到如今的體量，不容小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