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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玉竹驚愕地抬起臉,眼中慢慢積起感激的淚水,旋即,她赤腳踩著地板跑過來,撲進張文華懷裡,「這樣不現實,文華,但我謝謝你沒有看我笑話。你再抱抱我行嗎?」
她越摟越緊,身上的水暈透張文華的衣服,豐腴的胸緊緊貼著他的胸口,灼熱的呼吸炙烤著他的脖子,彷彿要把自己融進曾經無數次給過她關懷的男人體內,與他形影不離。
「我好想你呀文華,我該早點把自己給你的,這麼多年,那個噁心的男人在我身上時,我都把他想成你。」她自顧自地說著,淚水滂沱而下。
張文華石像一般站著,相處四年,他們見面的次數並不多,見面時最多隻是親吻和擁抱,張文華也想得到她,她卻總是拒絕,如今再次擁抱,她變得這麼主動,卻已是別人的妻子,她的身體不再有二十歲時的純潔靈氣,卻多了一種成熟婦人的風韻。
他在腦海中激烈掙扎,想著夏杉杉,卻於事無補,當李玉竹抬頭吻上他的嘴,把他的手引導進她的裙子,他徹底失去了自制力……
第18章 石頭嶺村
出軌行為和犯罪行為一樣,是永遠無法消除的,追求肉體上的歡愉是人作為動物的本能,是伊甸園的原罪,尤其是男人,面對女人的誘惑,不產生衝動只是個體面的謊言,只不過正派的男人懂得剋制罷了,所謂「萬惡淫為首,論跡不論心,論心世上無完人」,但總有一些情境和心情會讓慾望壓倒理智,讓人沉淪。
李玉竹給了張文華一種與夏杉杉一起時截然不同的體驗,她似乎可以一點不留地趕走刻在人類基因中的廉恥,將人在異性面前的矜持與教養全部放下,赤裸裸地屈從於身體感官反饋給大腦的愉悅,屈服於被世俗壓抑的邪惡與墮落,無所顧忌地叫著,拼命地扭動著,高潮時她咬著張文華的耳朵,迷醉地喊著,「文華,搞死我吧,這樣我就不用再苦苦尋死了。」讓張文華欲仙欲死。
結束了,李玉竹點燃兩支煙,塞一支在張文華嘴裡,張文華靜靜地吸著,再次想起光頭的那句話,這次他深刻理解到了那個字眼兒的含義,同時也意識到,那句話中更深層次的道理:感情和欲 望本質上是兩種東西,男人女人都一樣。
手機響了,是夏杉杉發來的視訊通話,張文華臉色一白,李玉竹未卜先知地用被子矇住頭。
夏杉杉走在路上,妝容精緻,互相問候幾句,她切換鏡頭照向路燈下的小路,說:「老公,我忽然想起剛剛在一起的時候我們什麼都沒有,你每次接我回家我們都手牽手走過這條小路。等你回來我們再一起走一走好不好?」
李玉竹一邊在被子裡玩弄著張文華的下身,一邊「咯咯」笑,張文華心猿意馬地回答「我也想你了」,提醒夏杉杉注意安全,然後說自己很累,想早點休息。
結束通話電話,掀開被子,李玉竹像個搞破壞被人抓住的頑皮孩子一樣吐出嘴裡的東西,憨憨一笑。「你女朋友真好,都不說檢查一下屋子裡有沒有女人的衣服。」
張文華表情苦澀。她爬上來,趴在他胸口,噘著嘴說:「你本來就是我的,你的什麼東西都是我的,是我不小心弄丟才被她給撿去了。」張文華欲言又止,她又用那種淡淡的淒涼語氣說:「放心吧……我不會破壞你的感情,只要你不傻到跟她坦白。」
為了緩解心頭籠罩的罪惡感,張文華穿好衣服,岔開話題,詢問起以前的同學都有誰留在了三道河發展。
李玉竹說大概有二十幾個,一部分考了穩定工作,一部分做些小買賣,張文華循著姓名仔細回憶曾經與每一個人的交集,感覺都不符合他對碎光的想像。後來李玉竹說聽說王逍遙死了,張文華表示自己知道,而且還參與了警方的調查,警察認定是欠債自殺。
李玉竹感嘆,「人生真是無常,好端端的人說沒就沒了,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