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頃刻之間,大雨毫無縫隙的灌入他衣袖裡,黑色背影徹底融入綿綿雨幕。
麥穗兒愣了一瞬,怔怔望著他方向,眼眶陡然泛酸。他步伐很快,須臾,便看見他拽開駕駛座車門,彎腰坐了進去。
……好歹沒有驅車直接丟下她離開。
麥穗兒也不知是不是該覺得慶幸。苦笑都笑不出來,牽強的扯了扯嘴角,她手指緊緊扣住傘柄,深吸一口氣,踩著一路水花走到車旁,拉開門坐在副駕駛座上。
她繫上安全帶的瞬息,車兀的滑入道路,在雨中賓士起來。
他整個人都濕透了,腳下全是滴落蔓延擴大的大片水漬。
視線略過他搭在方向盤上的雙手,麥穗兒閉了閉眼,別過頭,望著車窗上不斷往下流動的雨水。
冗長的寂靜裡,車終於駛入別墅。
麥穗兒動作稍慢,她下車的瞬間顧長摯已經「砰」一聲關上車門,沉默的撇下她進屋。
雨還沒停,麥穗兒顧不得撐傘,跟著追了上去。
「顧長摯。」髮絲擰成一綹一綹,麥穗兒喊住他,「雨勢太大,堵車,我和他意外遇上,才說了幾句話而已。」
恍若聞所未聞的在玄關踹掉鞋,赤腳上樓,地板伴著他動作拖曳出了一條水路。
麥穗兒匆匆跟上去,她不懂他究竟在彆扭什麼,只得跟在後頭繼續道,「大不了日後不這樣便是了,上次我們去顧宅,你也沒這麼排斥,你究竟在意什麼?你確定要一直不和我說話?」跟著轉向,繞到走廊,麥穗兒看他頭也不回的走進臥室,皺眉追問。
她不喜歡這樣的冷戰方式。
顧長摯以往顯然也並不是這樣的性格……
推門進屋,顧長摯倒是想順手闔上門。
奈何餘光視線裡,一片暗影卻靈巧的趁機側身擠了進來。
收回手,眉宇間掃過一絲鬱色,顧長摯不看她,沉著臉繼續往前。
「我已經說我錯了。」麥穗兒拔高音調,「你非要冷暴力是不是?」
見他自始至終不言不語,麥穗兒不肯罷休的跟上去,沒留意四周環境,她咄咄逼人道,「我認錯,可我卻想不明白,在你眼裡我究竟哪裡錯了?難道我連跟誰說話的一點點自由都沒有?你現在到底什麼意思?你……」
站在浴室方鏡前。
顧長摯俯首用冷水洗了把臉,抬頭,鏡子裡那張喋喋不休的嘴仍在繼續。
他別過眼,置之不理的脫掉身上沉重的濕外套風衣,隨手扔在地上。
裡面是一件純色針織衫。
此刻亦濕透了,緊巴巴黏在胸膛,毫不保留的勾勒出肌理線條。
麥穗兒關注點不在這裡。
她站在他背後,認真的講道理,講著講著——
怎麼又脫衣服了?
麥穗兒一晃眼,才發覺針織衫也被他指尖拽起,雙手微動,衣衫輕而易舉的便從腰間攀著結實的胸膛往上掀起,然後利索褪下,甩在一邊。
他背部一層水光,在絢爛白燈下有些刺眼。
腰背上隱隱約約的傷痕仍在,疤痕沒完全褪掉。
麥穗兒噤聲,她一時沒搞清楚狀況,等顧長摯旁若無人的開始解褲腰帶時,她才有一瞬的清明。
這裡是浴室,渾身濕透的人回家第一件事做什麼?答案毋庸置疑。
發愣的短短几秒功夫裡,顧長摯長褲都已經褪掉膝蓋以下。
這……非禮勿視!
關鍵燈光是不是太明亮了?
猛地轉身,麥穗兒窘迫的匆匆往外走。
因為進門時追顧長摯追得太急,她也打著赤腳,浴室都是兩人身上的水漬,濕滑無比,她走到門邊時崴了下腳,險些摔個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