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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離前世想了許久,都不曾想得明白,為什麼容長亭要那樣對她,也不知容長亭又是從哪兒得來的奇思妙想,覺得她便是丹璇的轉世,如今重活一世才知,源頭竟是在這裡。
姒昭在房中躲了那麼久,雖然這櫃子關得牢,而門窗也合得緊,但不可能聽不見丁點屋外的動靜,她該是能聽到容長亭那些嘶吼的。
「你怎麼不走?」容離忽然問。
姒昭的手仍捂在嘴前,若說以前,她定不會怕這麼個身嬌體弱的丫頭,可她如今看不明白了,她不知道眼前這容家大姑娘還是不是原先那個。
容長亭還在屋外啞聲叫喊著,喊得撕心裂肺。
姒昭聽一句便顫一下,她並不知容長亭在外邊遭了什麼,但分明是被束住了身,不然為何就光喊,卻不靠近一步?
容長亭正當壯年,且又常常在外走鏢,那體魄比之尋常人要健碩不少,並非府中幾個護院能攔得住的,更別提他本就是容家家主,護院又怎會攔他。
那攔他的是誰?
若不是人,那便……只能是鬼了。
姒昭瞳仁劇顫,望著面前站著的容家大姑娘,喉頭像是卡了百根刺,說不出話來。這櫃子裡太暗了,故而她面上的神情也變得晦暗不清。
容離退了一步,也不怕這四夫人轉身跑了,伸手就拿起了桌上的燈架。
那青銅燈架還挺沉的,壓得她險些抬不起手腕。
華夙看她拿得吃力,卻不急著出手,過了一陣才勉為其難地伸出手,替她把燈架端著。
容離走回了黃楊木櫃前,借著這暗沉沉的光看清了姒昭面上的驚恐,「四娘,出來說說話?」
姒昭一聽見這聲「四娘」,心裡便瘮得慌,越發往櫃子裡躲,可她整個背已經貼在櫃子上了,還能躲到哪兒去?
容離只好作罷,不再請她出來,眼皮懨懨地垂著,眉目間有幾分睏乏,「你當初是如何同容長亭說的,讓他對我是丹璇轉生的事信以為真。」
這話如同一顆驚雷,炸得姒昭面容驟僵,氣息屏了太久,差點沒喘上氣,猛地把捂在嘴上的手放開了點兒,深深吸了一口氣。
「四娘,離兒我身子弱,站久了頭暈,這一暈起來,便要笑不出來了。」容離輕聲道。
姒昭依舊不說話,死死瞪著她。
容離虛弱一笑,伸手拍了拍姒昭的肩,「都是自家人,四娘何必躲在櫃子裡,如此……也太見外了。」
姒昭被她拍了一下肩,驀地打了個冷顫。
「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四娘有什麼事瞞著我的,不能明著說麼,讓離兒好猜。」容離輕咳了幾聲,咳得面頰又泛了紅。
這一句句聽著乍一聽甚是客氣得體,可卻堪比掀天大浪,在姒昭心頭橫衝直撞。
「四娘,你倒是說句話,往日裡你在爹面前時,可甚是能說會道。」容離意味深長。
華夙驀地出聲,「能說會道的究竟是誰?」
容離神色不變。
姒昭乾脆放下了捂在嘴上的手,轉而瞪直了眼掩起了雙耳,不想聽容離說話。她嘴大張著,似是渴水的魚。
「四娘,離兒向來敬你,從不敢冒犯,你說一句話,離兒便讓你走了。」容離本是想引著這四夫人開口的,自個兒說了好一陣,嗓子已啞了大半,聲音低低柔柔,氣息還要斷不斷的。
容長亭在屋外喊:「丹璇、丹璇,你既要回來尋仇,為何不多看看我?」
這話一出,姒昭崩潰一般,一頭朝身前的人撞去。
容離忙不迭仰身,一隻冰冷的手握住她的手臂,將她往旁一帶,恰好避開了趔趄著鑽出櫃子的四夫人。
姒昭跑了出去,剛跑出門便看見伏在地上猛掙的容長亭,她腳步一頓,被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