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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是記得這蘭院裡是死過一個婢女的,聽後越發覺得這三夫人歹毒至極。
婉葵頓了一下,舔了舔乾燥的嘴唇,又道:「先前大姑娘墜湖,那潑湯的婢女也是受夫人指使,大姑娘墜湖被撈起後,聽聞還遭了鬼物纏身。不知那鬼是不是從湖水裡帶出來的,不過湖裡確實淹死過一個婢女……」
她頓了一下,乾巴巴開口:「那淹死的婢女也是被夫人所害,那婢女有日曾在夫人面前提及……老爺娶了這麼多房的夫人,終是不得心,心裡還是裝著大夫人,日後若有比五夫人更像大夫人丹璇的,三夫人定會更受冷落。」
容離神色微變,她自然記得跌入湖中時,那用頭髮纏住她腳踝的女鬼,不想這女子竟是這麼死的,當真令人唏噓。
婉葵道:「夫人不喜大姑娘,也是因……姑娘與大夫人太像,且老爺待姑娘,又比待少爺們好,故而許久前,便令府醫下了猛藥,這些藥雖能給姑娘吊命,卻也讓姑娘身子變得越發虛弱,此事……」
她一頓,微微抬頭,餘光怵怵地朝府醫斜去,「老爺若是不信,可問府醫。」
容離興味盎然地抬了眉,眸光澄澈,如含了露珠,她未抿的唇角微微勾著,自個兒還未想明白要如何將此事道出,蒙芫這貼身丫鬟倒是替她抖了出來。
華夙默不作聲,對這凡間的恩恩怨怨無甚興致,她不鹹不淡得睨向容離,目光落下了這丫頭微微上翹的唇角上,也不知這是真高興,還是強顏歡笑。
假,太假了,畢竟這丫頭可會騙鬼。
容長亭額角上滿是青筋,聞言看向府醫,厲聲道:「你說。」
府醫低著頭,兩眼死死閉著,「夫人打賞了七百兩白銀,我……」
「這七百兩,合著是到你這了啊!」容長亭握起了拳頭,朝床柱猛撞過去,床柱咚一聲作響,就連躺在床上的蒙芫也跟著一顫。
府醫不再說話,低頭沉默著,像是預設了此事。
婉葵喘了一下氣,「夫人同那管帳的算是青梅竹馬,同是從慶扉來的祁安,奴婢……不知夫人同管帳的有何情誼,但老爺不在時,兩人倒是常常私下會面。」
容長亭就算再氣昏頭,也猜出了個大概,他這三夫人……怕是心繫了一個管帳的,平日裡那麼多的甜言蜜語,也不知有幾分真心,他差點沒能站穩,「還有什麼,儘管說!」
婉葵顫聲道:「那害大姑娘墜湖的婢女,並非是自縊死的,而是因三夫人收買了兩個下人,那兩人設法進了柴房,把那婢女吊上了橫樑。」
容長亭喘著粗氣,陡然想起去化烏山的路上,他在馬車上做的那一場夢。自下了山後,他便沒歇上半刻,倒是將這事給忘了……
「收買了誰?」他寒聲問。
婉葵道:「齊武和元奎,一位是庖屋裡的,一位……是老爺院子裡的。」
容長亭猛地回頭:「把那兩人帶過來!」
老管家忙回頭吩咐:「快去,切莫耽擱。」
一個護院拱了手,匆匆跑了出去,一步也不敢慢。
華夙撥開散在臉側的發,「這一件件的事,無需你親自說,便從旁人口中抖出來了。」
容離捏著袖口輕咳了一聲,當是應了聲。
過了一陣,齊武和元奎被帶了過來,兩人朝三夫人看了一眼,咚一聲跪下,紛紛磕起頭。
齊武哭道:「是三夫人讓小的去的,小的不該貪那點錢啊。三夫人讓小的和元奎去封住那婢女的口,還讓小的找府醫看了個假病,裝作拉肚子竄稀,身子不適,好讓旁人以為柴房的鑰匙是被別個偷的。」
先前的事忽地明瞭了,容長亭指著他,已是說不出話。
婉葵心跳如雷,暗暗抬頭看了容長亭一眼,「老爺……還有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