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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人道:「容長亭不是去篷州了麼,何時回來的?」
「篷州鏢局似乎給了四公子,我聽我那遠房嬸子說的,不過篷州近段時日不大太平,近敷餘國的地段鬧起了饑荒,似乎敷餘還意圖出兵,這一打起來,哪是那麼容易好脫身的。」
「容家在篷州的鏢局似乎與敷餘關係不淺,兩國商道往來常會找容家護鏢。」
「難怪容長亭回來了,留個四子在篷州,恐怕早就料到不好脫身。」
「虎毒不食子啊,這容長亭把四子留在那,莫不是……」
「許已給四子想好了後路吧,不過容府先前夭折了好幾位公子,容長亭聽說是命裡無子的命,這四公子若是沒了,容家可就……絕後了。」
容離靜靜聽著,雖那些議論的人站得遠,聲音還壓得分外低,可她仍是聽得分外清楚。自得了畫祟後,她的身子……是越來越不像尋常人了。
她心裡琢磨著,前世差不多也是這時候,因為交戰,鏢局不好撤離,容長亭又去了篷州一趟,這一走,便許久未能回來,四弟也是因此死在了篷州……也便是因容長亭回來不得,蒙芫才變本加厲地坑害她。
看來是慢不得了,在容長亭去篷州前,她得快些將前世恩怨了結。
一刻也慢不得。
小芙哪知道自家姑娘在想什麼,依舊牽著姑娘的手臂四處走著,這也看看,那也看看。
容離側頭朝跟在身側的鬼物看去,想問她方才去了哪裡。
華夙默不作聲,大半張臉被黑綢蒙著,只一雙眼露在外邊,光看眸光倒是冰冷,好似歷了什麼不甚愉快之事。
華夙迎上她的眸光,乾脆將遮著半張臉的黑綢揭了下來,「我本想去尋那血光的源頭,不料此陣比上回的更難破,布陣者修為不淺。」
容離眨了一下眼,以示她聽見了。
華夙又道:「白日裡的血光不比夜裡濃鬱,不好追。」
容離煙眉微皺,不知此陣有何用處。
華夙平靜道:「此等陣法頗為陰毒,非尋常凡人能布得出來的,得以人命為殉,屆時再以血光煉鬼,百鬼俱會被這血光矇蔽心志,互相廝殺。」
容離聽得心猛地一跳,還以為這陣像先前那彌天大霧一樣,乃是什麼伏鬼的陣法,這麼一聽,哪是伏鬼,分明是要害人,戕害了人命,又要百鬼廝殺,也不知圖的是個什麼。
她氣息一滯,著急抬眼,不知此陣有沒有破解的可能,若是陣成,那這祁安城豈不是要沒了?
「見過鬥蛐蛐麼,鬥到最後,擇出來一隻最厲害的,百鬼搏殺亦是如此。」華夙冷冷地嗤了一聲,頗為不屑,「此法甚是冒險。」
容離沒想到此陣竟還能這麼用,她眸光一動,神色稍顯慌張地四處看了看,也不知會不會忽然蹦出幾個鬼來,要同華夙打個天昏地暗。
「自己不現身,卻妄圖倚靠這區區一個陣,養出個傀儡將我取而代之。」華夙淡聲道。
容離才聽明白了,原來這也是個養鬼術。她走得有些乏了,面色一陣發白,推著小芙的肩道:「回去吧,早些回去歇著,等回到容府,時辰也差不多了。」
小芙雖本心還是想在外邊多走走,可心尖上掛著的到底還是自家姑娘,當即收了心,頷首道:「那咱們便回去。」
回到馬車上,車碌碌朝容府行去,那策馬的車夫直甩馬鞭。
車輿裡,容離又朝坐在邊上的華夙看去,為了給此鬼騰位置,她特地坐在了邊邊上。
華夙本就長得白,如今面色竟更加寒涼了,唇緊緊抿著,這不發一言的模樣顯得分外高不可攀,眉目裡淨是高位者該有的矜貴。
車輿裡本就狹小,小芙怕自家姑娘坐著不舒服,到外邊和車夫並排坐著了。她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