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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似一記響鐘在她的天靈蓋上猛敲,她神魂俱顫,周身痛不能忍。
玉琢不信邪,她如今都已是鬼了,還怕活人不成?她又伸手去抓,沒想到身似飛絮般被震了老遠。
她這單薄的魂如被撕裂,疼痛不已,險些化煙消散。
那三夫人身上,怕是有什麼東西。
「不看了。」容離側過身,虛虛開口,她已清楚玉琢是被誰害死的了,只是不知蒙芫身上帶了什麼,不光二夫人,連玉琢也碰不得她。
小芙扶著她道:「姑娘咱們回屋,老爺一會就來了。」
容離轉身,漫不經心地掃了玉琢的鬼魂一眼,「走吧。」
玉琢驚慌地爬起身,跟在容離背後進了屋,哪知一進屋就瞧見了個渾身裹著黑綢的……
她說不清那是人還是鬼,她從未聽聞大姑娘屋裡有別的人,可若說是鬼,此鬼卻又與她大有不同。
小芙合上門,惴惴不安道:「自搬來這蘭院後,總沒好事。」
「在竹院時又有過什麼好事?」容離輕嘆,「你去屋外守著,我想一個人靜靜。」
「可、可是……」小芙猶豫。
「若是有事,我定會叫你。」容離又道。
小芙只好又出了門,在門外往柴房那邊打量,過了一陣才覺得不太對頭,尋常人若是害怕,恨不得找個人陪著自己,怎她家大姑娘不大一樣?
屋裡那剛化鬼的婢女動彈不得,周身好似遭了一股無形之力的壓迫,像是有個巨網籠在她的天靈蓋上,還將她周身氣力給汲去了,心底冷不丁湧上按捺不住的畏怯。
她動了動唇,連話都說不出口,喉嚨好像被扼緊了,那窒息之感又兜頭落下。
華夙看也不看她,卻暗暗釋出威壓,將她震懾。
容離不緊不慢地坐了下來,抬手一把攬住了桌上那隻小黑貓。貓兒一頭拱進她的懷裡,尾巴朝著華夙,細細弱弱地哼出聲。
她撫著貓,將它炸起的毛給摁了下去,「你知道是誰害了你麼。」
勒在玉琢喉頭的力道一鬆,雖說懸在頭上的威壓未散,但她勉強能開口說話了,她啞聲咳著,怵怵道:「你為何能看見我,你當真被鬼……纏身了?」
「纏」這一字相當微妙,華夙不愛聽。
華夙原本是側著身的,聞言朝玉琢轉了過去,蒙面的黑綢未解,只一雙狹長凌厲的眼露著。她眼中神情淡淡,有著睥睨蒼生的冷漠,很是孤高。
玉琢瞳仁驟縮,她成鬼後便是飄著的,雙腳及不了地,此鬼卻結結實實碰到了地,除了這黑袍,模樣與常人無異,像人卻又不像人,似鬼又不知究竟是不是鬼。
華夙坐了下來,絲毫未將她放在眼裡。
玉琢朝屋裡掃了一眼,才發覺牆角還站了個古怪的東西,那玩意周身素白,骨架好似斜的,面上五官歪扭古怪,跟紙紮一樣。她正要收回眸光的時候,恍覺那「紙紮」的眼轉了一下。
「那是剝皮鬼。」容離輕聲道,「我為何看得見你?自然是因為我被你害得跌下水,本該一命嗚呼,幸而撿回了一條命,如今半步陰陽,已是半人半鬼。」
玉琢連忙伏身叩頭,「是三夫人要害你,她、她……」
「她要挾你?」容離低頭看她。
玉琢沒說話,還在叩頭。
「她收買了你。」容離改口又道。
華夙好整以暇地看著這丫頭逗鬼,覺得她越發像只狐狸了,將狐假虎威演繹得有聲有色。
玉琢磕頭道:「我對不住大姑娘,我對不住大姑娘,奴婢家中有病重的老父,奴婢請不起大夫,三夫人便給了奴婢一些好處,奴婢也是走投無路了啊。」
「你覺得三娘是你的恩人,故而三娘讓你做什麼你便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