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霈來以敘(七)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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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霈這才發現他是吃醋,但礙於肖聽和初粟岑憂都在場,他總不能光明正大哄人,當著未成年小孩兒的面說他倆的關係。
“陸潮,你又聽不懂,別鬧。”鬱霈給了個眼神暗示,這看在陸潮眼裡反而成了無情的拒絕和疏遠。
他聽不懂,肖聽能聽得懂,還能陪他唱。
陸潮被宿醉頭疼和窒悶壓得喘不過氣,他想現在就去扯開鬱霈的手,告訴所有人這是他男朋友,但這是鬱霈的事業,是他上一世到現在都堅守的陣地。
不僅是肖聽,以後也許會有更多人和他對戲,可他就是嫉妒,酸脹的情緒幾乎將他撕開,他就是想讓鬱霈不要對任何人露出那種情意綿綿的眼神。
他就想讓鬱霈只對他一個人眼波瀲灩。
陸潮從來沒有一次清晰地感覺到這種感覺,梁鐘不足為懼,徐驍林垚都是直男,唯有這個志同道合的肖聽讓他覺得渾身不適。
鬱霈防備警惕,對任何人都留一分警覺,但頭一次見肖聽就讚不絕口,甚至還帶他來清河班對戲。
陸潮直勾勾看著鬱霈,察覺出他眼底的欲言又止和暗示,壓下心裡翻湧的情緒低低笑了聲:“行,不鬧。”
岑憂看陸潮快步離去,小聲問初粟:“師兄,師爹是不是不高興啦?”
初粟也小聲:“別問。”
陸潮出了門越發窒悶,他不知道這股子無名火從何而來,也許是因為看不透鬱霈的心,也許是天平兩端不對等的傾斜。
陸潮性子熱烈,喜歡和不喜歡都毫不掩飾,恐同時斷然拒絕喜歡了就立刻告白,像一團燎原的火,但鬱霈不一樣,他像一團柔軟的霧。
他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上一世的經歷讓他總是保留三分,不讓人看出他真正情緒,還是真的沒那麼喜歡他。
鬱霈顧慮多,這個要考慮那個也要考慮,心裡好像有著操心不完的事。
陸潮心煩意亂,抬手攔車:“平成大學。”
肖聽自然也看得出陸潮寫在臉上的不高興和敵意,甚至看見他路過時微微緊繃青筋的左手,分明就是在忍耐著什麼。
初次見面他沒多想,這次要是還不多想那也白活二十五年了。
陸潮對鬱霈有著強烈的、毫不掩飾的佔有慾,但……肖聽側頭看了眼鬱霈,他微蹙眉頭看不出情緒,只是眼神停留在門口。
他呢?
他喜歡陸潮麼?
鬱霈知道陸潮不高興,加上他和肖聽合作熟練也沒練得太久,下午四點鐘就回了學校。
中午他發了兩條訊息過去,陸潮一一回了。
鬱霈清楚他不是小心眼兒的人,但還是買了份晚餐帶回去,路過岑母的攤位,和她買了一份糖雪球。
岑母戴著陸潮贊助的人工耳蝸,剛能聽見聲音還很不適應,說話也不利索:“不、不要……錢的……”
鬱霈執意付錢,順便把準備送岑憂參賽的事說了,她眼睛倏然一紅,豆大的眼淚瞬間就掉下來了,手忙腳亂抹眼睛又哭又笑。
她說話不利索,索性用手比劃。
鬱霈明白她的意思,笑了笑:“會,你一定能親耳聽見她在戲臺上唱給你聽,等開班,我給你留一個最好的位置。”
岑母笑著流淚:“謝謝您。”
鬱霈回到寢室,見陸潮一個人在宿舍畫作業便問了句:“徐驍跟林垚呢?”
“不知道。”陸潮頭也沒抬。
鬱霈看了半天的後腦勺知道他還沒消氣,便將晚餐放在桌上:“你吃飯沒有?初粟說這個很好吃,還有這個是岑憂媽媽賣的糖雪球,我吃過,味道不錯。”
陸潮擱下筆,側頭看他一眼:“這是討好我呢?”
鬱霈一怔,隨即彎腰衝他笑:“是啊,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