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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賞的錢全養這幫周扒皮了,鬱霈累死累活唱了半年就拿了兩捆豆芽菜?
這要是傳出去她一世英名都沒了,陸潮這個沒用的東西也不知道早點兒告訴她。
嚴致玉越想越氣,忽然閃過一個念頭,等會兒,陸潮這會兒都還沒追上人呢。
那晚郵件誰發的?那還是她的私人郵箱,雖不至於多私密但也不至於當垃圾桶說發就發。
她光顧著高興,把這茬兒都忘了。
嚴致玉按下內線找anna進來,交代她查一遍這個郵件來源,“你說這人給我爆料是什麼意思?”
anna也想不通:“總不能是慶祝您有兒媳婦兒了吧?要是這樣為什麼不光明正大發,還是說他想以此勒索?”
嚴致玉莫名其妙:“勒索?他勒索我什麼?訛我膠捲錢嗎?”
“……嚴總,我想您可能需要熟悉一下社會輿論,同性戀還是要被人戴有色眼鏡的,前段時間出櫃那明星直接讓封殺了。”
嚴致玉“哦”了聲:“老孃樂意,他管得著麼。”
陸潮毫無懸念地拿到了種子名額,把器材一扔徑直往宿舍樓走。
徐驍在他身後喊:“不是說好去食堂吃火鍋慶祝嗎?你上哪兒?”
林垚一勾他脖子:“莫問,單身狗。”
陸潮三步並作兩步上樓,滿腦子都是他走之前那句“到時候再告訴你”,差點兒輸給501那幫弟弟。
他懷疑鬱霈上輩子不是個唱戲的,是賣魚鉤的。
寢室裡有咿咿呀呀的綿長嗓音,勾得人心絃直跳,陸潮恍惚有種這扇門其實是個時光之門的錯覺。
推開門。
鬱霈一句詞唱完沒再開口,只穿著單薄的白襯衫不知在做什麼,一頭長髮垂在身後襯得腰更細,隨著他的動作一晃一晃。
陸潮在門口看了一會,莫名幻想百年前的鬱蘭橈,褪去豔麗戲服是不是也像現在這樣淡漠沉靜,不近情慾。
“幹嘛呢?”陸潮走近,在鬱霈回頭的一瞬間呼吸猝然一窒。
那雙微勾的鳳眼吊梢似的揚起,緋紅的胭脂將眼窩眼尾揉得透紅,平添了幾分嫵媚。
鬱霈一抬下頜:“你把那個給我揉了。”
陸潮心猿意馬,指腹按向鬱霈的眼尾,“怎麼揉?”
“哎,不是讓你揉我。”鬱霈連忙躲開,別開他的手指指旁邊的榆樹皮:“你弄點開水泡了再揉。”
陸潮不捨地收回手,揉了一會兒就被那黏糊糊的觸感弄得直噁心,嫌惡地拎起來:“這什麼玩意,抹你身上的?”
鬱霈正在勾眼,聞言斜睨:“那個是榆樹皮,粘液拿來給片子定形,你好好弄別偷懶。”
陸潮被這“媚眼”拋得眼熱,低頭問他:“白使喚人?不給點兒甜頭?”
“一會兒給你。”鬱霈垂眼用指腹沾了點油彩在唇上緩慢揉開,給微張的唇揉得殷紅。
陸潮收回視線,沒一會又不自覺去看他,見他往腦袋上纏東西,皺眉苦臉上刑似的。
“疼?”
“嗯。”
鬱霈迅速勒完頭長舒了口氣,從他手上接過片子刮平打彎貼上額頭,梳扎完拿起一枚水鑽髮釵,指尖驀地頓了頓。
這些都是他當年用過的,沒想到還有機會再次穿上。
鬱霈短促喘氣抬頭把那堆頭面首飾挨個兒戴上,回眸起身極其緩慢地脫衣服解褲子。
陸潮心一跳,立即按住他手:“幹嘛呢!?讓你給甜頭沒讓你賣身。”
鬱霈莫名其妙:“誰要給你賣身了?我要換衣服,你轉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