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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撤哪樣撤？多個人多份力，我還要再殺兩個鬼子呢。&rdo;
看到熊二蠻，那兩個都沒搭理，直到掏出煙包，裹好一支，點著火遞給那個夥子，他才說：&ldo;兄弟，多……多謝，你……你是哪個團的？咋個運氣這麼好，一點傷都沒的？&rdo;
&ldo;直屬營的，我們天黑才從臺兒莊趕來。&rdo;
&ldo;直屬營？這是哪樣單位？我們師沒有個直屬營呵。&rdo;
&ldo;哦，我們也是184師的，大部隊開出來以後，我們營在昆明訓練，直屬於師部。&rdo;
剛才說話的那個老兵端詳下熊二蠻：&ldo;後邊才出來的？怪不得穿戴那麼齊整。那邊些人，也是你們一夥的？&rdo;
&ldo;是啊，我們上來了一個連。&rdo;
&ldo;看樣子，你是個老兵？咋個以前沒見過？&rdo;
&ldo;哦，我們原來駐紮在昆明北教場。組建60軍時，有一半人被抽走了，我們營是重新組建的。&rdo;
老兵嚥了下口水，他剛才的煙抽掉了，熊二蠻給他遞去菸袋子。老兵卷好吸了口，說：&ldo;我們原來駐地在曲靖，隔你們幾百公里，是沒有碰過面。&rdo;
&ldo;老哥，聽口音，你不是漢族？&rdo;
&ldo;我們旅都是滇北的兵，彝族多。&rdo;年輕夥子說。
老兵寒凜凜的一雙眼睛盯著熊二蠻問說：&ldo;看樣子你們還沒和洋鬼子幹過，貴姓，哪兒人？&rdo;
&ldo;我姓熊，老家是保山的。&rdo;
&ldo;沒聽說過。&rdo;
&ldo;從昆明住西去，快到緬甸啦。&rdo;
&ldo;唔‐‐，不容易。&rdo;到底是怎麼個不容易呢。原來，雲南人也有親緣雅俗之分的，比如昆明是全省行政中心大都市，住在這裡的人接觸事物廣泛，被認為比較高貴。滇西滇南地區，因為隔著內地遠，屬於僻壤之鄉，資訊閉塞，相對落後。60軍出征時，滇北的部隊未經過昆明直接開走，滇西南距離昆明遠，那麼這些人來到北國戰場，自然增加好多天的路程，著實不容易。
這時他倆已經把熊二蠻當作弟兄了，述說著白天的戰鬥，眼睛裡充滿了雄壯的神色。夥子說：&ldo;鬼子那大炮才厲害啊，把人震的，耳朵都快聾啦。我看到兩個人，本來爬在地上，一陣密集的炮彈砸來，他們全飛上了天。我隔著好一截呢，爆炸過後落下的渣土還把我給掩蓋住，費了好大勁才鑽出來。
他倆看著熊二蠻全身清清爽爽的，以為還沒上過戰場，說話有點炫耀的口氣。熊二蠻漫不經心地說：&ldo;是啊，這些東洋人全靠飛機大炮呈威風，不過也沒哪樣可怕的。&rdo;
他倆輕蔑地看了看熊二蠻。夥子說：&ldo;你見過敵人的飛機嗎？還有坦克？知道多麼堅硬？&rdo;
熊二蠻說：&ldo;對付坦克，不能硬來，子彈打在它身上，根本不起作用。要炸履帶，履帶壞了，它就動不起了。&rdo;
老兵怪異地看著熊二蠻：&ldo;你們已經和鬼子交過火？&rdo;
熊二蠻回答：&ldo;是啊，我們早就和鬼子幹過啦，全是硬仗。&rdo;
&ldo;熊哥，&rdo;夥子伸了下身子，嚥了口唾沫潤潤嗓子說，&ldo;據我所知，我們師已經全線和鬼子幹上了。要說和鬼子一打一的直接對著幹，我們不怕他，可敵人武器比我們強，火力比我們猛，我們第一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