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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吧!”
阿克琉璃恍惚間覺得自己蒞臨風火絕巔,青銅與火之奧秘陡險眼內,“哥哥……豎起旗幟,流離之人失所。”有人在黑暗裡輕聲地呼喊,該是夢幻泡影其怪自敗,真是奇怪的臺詞,戲文上的嗎?他覺得這聲音那麼悅耳,提醒他夢中的一切都是假的,他所在的,只是普普通通的人世。
他忽然有點不忍心,那個漸漸遠去的聲音,透著一股孤單,讓人想到那個孩子遠去的背影,像只被拋棄的小獵犬,賭輸了成敗的小兔子,桀驁不馴的拗頭那樣子好似在憂傷,扁舟一葉胼胝乘孚浮於海,獨立鰲頭一般。
他在陽光中席地而坐,一襲白衣皎潔如月,所見的是一朵白色的茶花在粗瓷瓶中盛放,隔著那支花,白衣的孩子手持一管墨筆伏案書寫,一筆一劃。
孩子抬起頭來,眼睛裡閃動著驚慌,像是警覺的幼獸,“哥哥,外面有很多人。”
鬼扯吧?這麼安靜的。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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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很好的食物,可那樣就太孤單了,幾千年裡,只有你和我在一起。”再一次,他說出了言不由衷的話。阿育琉斯雖說不諱,但是不會說出你是食物這類的殘骸話語,是誰……
“我是你的犰狳啊,我是你的猶大啊,哥哥不記得我了嗎?屋外的人來了很多,要不要我出手殺了他,讓那個人飲恨而終,就像是野孩子耶穌一樣,釘死他如何。”
阿克琉璃明明看見溫暖,卻又紊亂的看見小惡魔阿育琉斯定格在相框裡,一動未動,竟不是他,他的身後……是另一個黑影,驕縱的小孩子的身影獨自一人,走在瀝泉的荒原上,手裡駐足一根蘆葦,轉伸向前溝壑縱橫交錯,荒原上的王座正顫鳴,卡薩黃昏城堡餘暉下,有廝殺殆盡的危言聳聽,火焰灼傷了他的眼睛,僅僅是一簇。
“難道是試圖為他正名,傳聞裡牧羊人挖掘出的《死海文書》是烏利塞憑空杜撰出的,試圖為叛徒匿名的人正名。”
“可是死真的讓人很難過,像是被封在一個黑盒子裡,永遠永遠,漆黑漆黑……像是在黑夜裡摸索,可伸出的手,永遠觸不到東西……”
“所謂撇棄的命運,就是要穿越荒原,再次豎起戰旗,返回故鄉。死不可怕,只是一場長眠。在我可以吞噬這個世界之前,與其孤獨跋涉,不如安然沉睡。我們仍會醒來。”真不敢相信,這麼拉風的臺詞,居然會出於他的嘴裡。
“哥哥……豎起戰旗,吞噬世界的時候,你會吃掉我麼?”孩子看著他,澄澈的瞳子裡閃動著……期待。
阿克琉璃推開了門,熾烈的光照在他的白衣上,不是陽光,而是火光。燎天的烈焰中,城市在哭嚎,焦黑的人形在火中奔跑,成千上萬的箭從天空裡墜落,巨大的牌匾燃燒著、翻轉著墜落,上面是“白帝”兩個字,目光稍事歇息,屍骸下哭腔簡直是地獄。
城市的正中央,立著一根高杆,孩子被掛在高杆頂上,閉著眼睛,整個城市的火焰,都在灼燒他。像是一場盛大的獻祭。
心裡真痛啊,真像是有把刀在割。什麼重要的人就此失去了,因為他犯了錯誤,痛失了心愛的事物。
人一生裡總有幾次覺得自己看見了天使之門洞開,阿克琉璃驚奇看見那個走進來的天使四下掃視,目光如刀。原來是誤入了某個詭異的尼龍伯根,阿克琉璃心想。那是誰的呢,猶大……耶穌,時文歲序,誰又是背叛的不背叛的,泥路上誰在逆命猙獰面目。
阿克琉璃深扒之下,那是那幅畫的威壓。畫面上,天空是鐵青色混合著火焰的顏色,一株巨樹矗立著,已經枯死的樹枝向著四面八方延伸,織成一張密網,支撐住皸裂的天空。荒原上枯骨滿地,黑色的巨獸正從骨骸堆的深處騰起,雙翼掛滿骷髏,張開巨大的膜翼後,仰天吐出黑色的火焰。大臣們腦袋裡迴盪著一淒厲的吼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