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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申,慢些跑!”
這大概是我童年聽到的最多的一句話。
四哥氣喘吁吁的在假山上追上我,我衝他做了張鬼臉,然後蹦蹦跳跳的來到他的身前。
“等會兒你受傷了,你額娘會心疼的。”
我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胸有成竹的說道:“放心吧,我不會受傷的。”
四哥無奈的看了我一眼,指著我的手說:“你看,你的手背劃了一道口子,都沒有感覺的嗎。”
我這才感覺到我的手背隱隱作痛,原是剛才上假山太快,被旁邊的樹枝刮到了,我有些不知所措的撓了撓頭,祈求他:“四哥,別告訴額娘,這點小傷,幾天就好。”
四哥也是我童年裡幫我掩飾最多的人。
“我不會告訴的,只是先生留給我們的作業你要是沒做完,我可真的要告訴你額娘了。”
“別啊。”我拉過他的袖子,晃來晃去,半撒嬌道:“四哥最好了,把你的作業給我看一下嘛。”
四哥捏了捏我的鼻子,說:“這回我不止要告訴你額娘,還要告訴阿瑪,看你還敢不敢偷懶。”
說完甩開我的袖子向前跑去,我害怕他真的告狀,撒開腿就要去追他,最後我們一起摔倒在假山下的草坪上,你看著我,我看著你,哈哈大笑。
那年我們七歲,還不知道未來會發生什麼,眼睛看到的是對方的笑,耳邊聽到的是對方的聲音,看同一片藍天,賞同一片星空。
阿瑪一共有三個兒子,三哥,四哥還有我,三哥長我們幾歲,額娘又是側福晉,不屑於我們交往,四哥大我三月,我們的額娘又交好,所以我們自出生後就一直形影不離,好的像一個人似的。
可我們終究是兩個人。
三哥的妾室被關了禁閉,年福晉的女兒夭亡,晴芙吃了有毒的點心暴斃,這麼混亂的事發生在同一天,我和四哥不知道怎麼辦才好,最後在鈕祜祿格格衝出房間去找阿瑪理論時,我們才回過神來,對,去找阿瑪道歉,他會原諒我們的。
“那我的孩子呢!我的孩子就要白白的死掉嗎!”
“你只有元壽這一個孩子,他也只有你這一個額娘。”
當我們趕到阿瑪的門前時就聽到了這樣的對話,四哥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幾欲站不住腳,愣愣的呆在那裡,嘴裡喃喃的說著:“什麼意思,我不是額孃的孩子?那我是誰,我是誰。”
我也被這巨大的衝擊衝撞的久久回不過神,用殘存的一絲理智把四哥拉到一邊,伸出手捂住他的嘴,門內的格格和阿瑪還在爭吵,我們也無心在聽,最後格格跑了出去,沒有看到門後的我們,我才鬆開了手,後知後覺的發現手心上全是黏膩的淚,四哥不知道什麼時候哭的,滿臉淚痕,記憶裡他甚少哭,哭成這樣更是沒有的事。
我小心翼翼地詢問,“四哥,你沒事吧。”我想說格格一時說的是氣話,但轉念想想,一個人的氣話怎麼可能說自己的兒子死掉了呢。
四哥沒回我,失魂的走開了,那一晚我沒再去找四哥,我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但他想的不會比我少,畢竟我害怕了一會兒就睡著了,看他第二天的樣子就知道他一夜未睡,再看鈕祜祿格格時,他的目光也變了,目光裡多了一些祈求,他害怕他額娘不要他,害怕他成為沒有額孃的孩子。
從那以後,我和四哥之間就多了一層膜,模模糊糊的看不清對面,也聽不到對面的心聲,更明確的知道這層膜不能捅開,這是一個秘密,是四哥最大的秘密。
四哥開始發奮讀書,先生交代的作業最先做完,做完後又一遍又一遍的溫習,眼看著我和四哥之間的距離越來越大,我也沒有氣餒,按部就班的完成自己的作業,在後來我們長大了,阿瑪把我和四哥帶進宮內看皇爺爺,初見龍顏,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