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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邊泛白時,席雲在營中帶兵操練,聲音傳進營帳裡,文辰堯逐漸醒過來,發現自己趴在桌子上,還披著昨晚席雲給的外衣。
侍衛端著早膳走進來,見到文辰堯醒來,說道:“將軍醒了?早膳已經備好。”
文辰堯還有些不清醒,點點頭示意侍衛將早膳放在一邊。
侍衛退下後,文辰堯洗漱了一下,他分明記得自己昨晚最後是披著席雲給的外衣進帳,然後在榻上睡著的,怎麼一醒來是趴在桌子上的。
他隨口吃完早膳,走出營帳。
席雲已經結束了早操,正在安排今日的行程。
文辰堯走過去問道:“席將軍,昨晚你是什麼時候離開營帳的?”
席雲回想了一下:“昨晚大約戌時過半(20:00左右),我就離開了。”
“這麼早?”文辰堯愣了一下,他記得席雲應該是半夜才來給他送外衣的呀。
席雲點點頭:“後來子時過半,我又去營帳找過將軍,那時將軍伏案而睡,我想叫醒將軍去榻上睡,但文將軍說還有事沒有處理,只是趴一會兒,我就給將軍披上外衣,出去了。”
文辰堯沉默了一下,問道:“那前夜的事……”
“前夜?前夜什麼事?”席雲不明所以,“前夜我們並未見面。”
“沒有見面?那……”
那皇甫恪來的那天是什麼時候?
文辰堯現在腦子裡一團糟,他明明記得皇甫恪是前天來的,他昨天將人送走,這兩天席雲晚上都是來過他的營帳的。
席雲也很疑惑,說道:“將軍是不是太過勞累,記錯了事情?前天我確實不在營中,昨天午時才趕回來。”
前面幾天席雲回了趟禮隅,去例行巡查,昨天才回到薊縣的營帳的來。
文辰堯按壓著眉心,還是有些懵然,他也想起了席雲去禮隅的事,只是還是覺得不真實。
“那我昨天派出去的那兩個人呢?”
“昨天將軍派了什麼人出去?”席雲問道。
文辰堯回想了一下:“金厘和……甄實?”
“……他們昨天一整天都在營帳,沒有出去。”
文辰堯不太敢相信席雲說的話,但席雲沒必要在這種事上說謊。
席雲嘆了口氣:“看來文將軍今日確實是太累了,還是再去休息一會兒吧。”
文辰堯迷迷糊糊地走回營帳,在榻上坐了許久。
也就是說,他前天有關皇甫恪的記憶,全都只是他的一個夢而已。
也是,從京城到薊縣路途遙遠,怎麼走也要十多天,皇甫恪不可能拋下朝中之事這麼久,就為了過來看他一面。文辰堯背靠在榻上,難得有些恍惚。
文辰堯心中充滿了迷茫,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做這樣的夢,那個夢太過於真實,真實到他現在還能感受到皇甫恪的溫暖和擔憂,讓文辰堯不敢輕易走出來。
他試圖整理自己的思緒,卻發現自己彷彿置身於一片混沌之中,無法分辨夢境與現實。他閉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
文辰堯睜開眼睛,環顧著營帳內的陳設,心裡升起莫名的失落感。
他明明記得皇甫恪的每一個眼神,每一個微笑,卻只是一個虛無縹緲的夢。
文辰堯嘗試著伸出手,虛握成拳,彷彿想要抓住皇甫恪的手。然而,他的指尖只觸碰到了一陣虛無的空氣,
文辰堯緩緩站起身,走到桌前,拿起筆,和以往一樣,給皇甫恪寫去“軍報”。
寫著寫著,文辰堯突然停下了筆。
他想起夢中皇甫恪的擔憂,心中一陣疼痛。他突然意識到,無論這個夢是否真實,皇甫恪對他的關心和擔憂都是真實的。這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