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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唯一是被凍醒的。
身上的被子很厚,但被子下的身軀還是凍得蜷縮成蝦米狀。
她沒有想到,南方的冬天竟會這樣的冷。
整個房間,沒有一絲暖氣,冷得像冰窖。
她從床上爬起來,陌生的環境,晦暗不清的光線,連她自己都不清楚,她為什麼會準確無誤地走到林見深房裡去。
人剛鑽進被子裡去,頓時就被一陣暖意烘得渾身舒爽。
再朝暖源湊近點,悄咪咪的,像是做賊一樣。
林見深還是和從前一樣,冬天身子暖得像火爐。
就當她慢慢要貼上他時,一聲低沉的嗓音自頭頂傳來:“鬱唯一,你做什麼?”
她身子一僵。
“我冷。”
既然被發現了,她也就懶得掩飾了,直接整個人湊到他懷裡。
“……”
黑暗中,她聽到男人倒吸了一口涼氣,大概是被她的腳給冰的。
“你……”
她小心翼翼收回腳,埋頭當鴕鳥。
“你不知羞的嗎?”
他身子動了下,躺平。
鬱唯一依舊扒拉著他不放,額頭抵著他的肩膀,冷得牙齒直打顫。
他無奈地閉上眼,忽然聽到她吸了吸鼻子,又倏然將眼睛睜開。
垂眸看過去,黑暗中只能看到女人的發頂,她一動不動。
“鬱唯一。”
他喊她。
她不理他。
林見深默了默,忽然想到剛剛在警局,她一見他就哭。
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可剛剛回來的路上,她又一個字不說。
其實他知道她是過得很好的,一畢業回國就接手家裡公司,業績也做得很漂亮。
她這樣的人從來沒有什麼煩惱。
她一出生,家裡人就安排好了她一輩子要走的路。
她有犯錯的勇氣和再來的機會,也有任性的餘地。
就像當初,家裡人知道她在國外和男友同居,逼迫她分手。
而分手後,帝都所有的年輕才俊,都會任由她挑選。
他忽然掀開被子起身,鬱唯一閉上的眼睛睜開。
耳邊靜靜地聽著男人離開時的腳步聲。
原本溫暖的床,因為他的離開,一下子失去了溫度。
鬱唯一嘴角往下,忽然有點難過。
她閉著眼睛強迫自己睡,卻怎麼也睡不著了。
約莫過了十幾分鍾,下方的被子掀開一個角,冷風竄進來,不等她反應什麼,一個溫暖的東西,蓋在她冰涼的腳丫上。
是一個暖手寶。
她從被子裡探出頭來,只看到黑暗中男人模糊的輪廓。
他掀開被子重新上了床,躺在她邊上。
鬱唯一像只蚯蚓一樣蠕動過去,貼著他。
很快,她就睡著了。
……
第二天醒來,床的另一側已經空了。
她伸了個懶腰,無意間觸到一個溫熱的物體——暖手寶還是熱的。
窗外在下雪,屋子裡又太冷,鬱唯一縮在床上汲取所剩無幾的溫暖。
被子裡還有男人留下的味道,若有若無地刺激著她的神經。
昨晚她深夜爬床,現在想起來有點丟人。
可她不得不承認的是,昨晚她睡得很好。
恍惚中,她想起自己和林見深第一次同床而眠,也是她半夜去爬的床。
不過那次不是因為冷,而是她跟大學同學一起看了部深夜檔的恐怖電影。
出電影院時,她還繃著臉嘴硬說自己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