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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見深再度回到了巫林鎮。
一場數年難遇的大雪,讓這個冬天顯得格外的冷寂荒涼。
他很難想象,那個最怕冷,一到冬天就手腳冰涼的小姑娘是怎麼一個人盲目地尋過來的。
他還記得,當年她去國外留學,家裡怕她一個人在異國他鄉危險,還給她找了貼身保鏢護著。後來,是她自己覺得另類且張揚,將人趕回去了。
林見深總說她沒長大,不僅是因為她心性單純,更因為她被家裡人保護得很好。
她恐怕,是第一次一個人出這樣的遠門。
小鎮出了一起追尾事故,路上在清理積雪,一時半會的車開不了。
林見深去了林長明家裡,兩人圍坐在爐子邊烤火。
橘紅色的火光映照在男人英俊的面龐上,輕薄的眼皮壓不下眸底濃稠的落寞。
他素來是喜怒不形於色的人,林長明第一次見他這般失魂落魄。
那天,他見到林見深和那小姑娘站一起的模樣,就知道她不簡單。
林長明給他遞了根菸,明滅的火光,繚繞的煙霧,和沉默的男人。
他終於看不下去,“這麼放不下,怎麼還讓人走了?”
等到一支菸抽完,林見深才沉啞著嗓子開口:“知道江城市長姓什麼嗎?”
林長明莫名,“鬱時安,姓鬱啊。”
倒不是他多關注時政,實在是兩年前,這位新市長上任時,一張簡單的證件照,就在網上引起了轟動。
人長得斯文俊氣,黑框眼鏡也遮不住的濃眉星目,很符合現在年輕女性的審美。
那段時間,網上還流出了他戴金絲邊眼鏡、穿正裝的會議照,更是吸引了無數小迷妹癲狂。
林長明後知後覺後,呼吸一窒,“啊?鬱小姐的鬱,是這個鬱啊?”
林見深胸腔微震,喉嚨發出一個音節:“嗯。”
而後,他又點燃一支菸,金屬質感的打火機,在空氣中摩擦出清脆的聲響。
他清冷的嗓音緩緩繼續:“她媽媽姓陸。”
林長明皺眉。
“陸?”
這是個大姓,但聯想到鬱唯一是帝都人,林長明大著膽子想:“不會是陸氏集團的陸嗎?”
林見深點頭。
林長明已經驚訝地說不出話來了。
陸氏集團,那可是財富排行榜前幾的富豪家族。
“嚯……”
林長明喟嘆,“難怪,人家年紀輕輕的就已經是女總裁了。”
這家底,一般人確實高攀不上。
“你們當初分手是因為這個?”
林長明小心翼翼試探。
林見深微微擺頭。
“那是因為什麼?”
林長明問完又自言自語地補充,“不過,人家這家境,你們確實走不到最後。”
林見深本人是優秀的,至少在林長明的認知裡,他已經一騎絕塵超越了同輩人。
但,有些東西卻是從一出生就註定好了的。
門第,不僅僅是簡單的兩個字,更是一代人接著一代人不斷壘起的高牆。
這堵高牆,天然地阻隔了牆內和牆外兩個世界。
林見深和鬱唯一,就是兩個世界的人。
……
鬱唯一回家。
客廳的沙發裡,左側坐著一個西裝革履,戴金絲眼鏡的男人,是她父親,鬱時安。右側談笑風生的男人,是周平。
邊上那張年輕面孔,穿著便裝的男人,就是鬱唯一這次要見的相親物件——周弈。
鬱時安眼鏡下的黑眸眯起,盯著埋頭過來的小姑娘。
她鼻尖紅通通的,不知是凍的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