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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點鐘,於秉盛和封赫才從軍政部出發。
“我聽說你家裡多了個姑娘,不打算讓我見見?”於秉盛挑了挑眉毛,斜睨他。
趁封赫不在的時候,於秉盛從小鄒那打聽來的。
據說寵的跟什麼似的。
於秉盛都不敢想象他還能有疼人的一面。
他這兄弟,活脫脫一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鬼。
封家滅門那個夜晚,留給他的陰影到現在都揮之不去。
雖然是封士天罪有應得,但畢竟他也是封赫的親生父親,畢竟也養了他十三年。
但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
於秉盛從那以後對封赫除了敬又多了幾分怕。
封赫剛離開蘇城那會,身上越來越沒有人氣兒了。
說白了就是沒人性。
時隔幾個月看到他,於秉盛確實發現他有點兒不一樣。
具體是哪也說不上來,但總歸不是那副死樣了。
封赫沒搭理他,倚著靠背閉目養神。
昨晚她因為這事兒跟他鬧了半天,不知道從哪聽來的訊息,他沒答應,今天早上還生著氣,一句話都不跟他說。
這場宴會魚龍混雜,再加上他和於秉盛兩個這麼大的目標,他怕出事。
龍鑍閣。
他們兩個到場最晚。
裡面已是杯觥交錯、輕歌曼舞。
“歡迎督軍,歡迎大帥!大帥遠道而來,葉某準備的匆忙,不成敬意,還望於大帥多多包涵。”以葉慶魯為首的一群人圍了上來。
“是夠匆忙的,就這檔次別說督軍了,我這條狗都看不上。”於秉盛長得糙,說話也糙。
葉慶魯等人的視線不由得掃過封赫。
封赫今天沒有穿墨綠色的軍裝,而是一身黑色大衣。
襯得那張本就冷厲的臉越發難以接近。
墨眉修長、眸似深潭,幽幽地掃過他們,一點溫度都沒有。
封赫嫌他們聒噪,被侍者引著坐上了主位,斜歪在沙發椅上,姿勢慵懶,修長的指尖放在扶手上輕敲。
臺上一群舞女正在隨著音樂擺動身體,白皙修長的腿時不時地露出來,一個賽一個的漂亮,讓人看得眼花繚亂。
封赫本不想來。
這關於於秉盛是封赫養的一條狗的傳聞就是從新滬傳出去的,這不於秉盛非要過過‘狗’仗人勢的癮。
連著這主位的安排都有挑撥離間的意思。
葉慶魯他們想當得利的漁翁。
按理來說於秉盛作為蘇城大帥,是華東的統治者,但他這位置坐的名不正言不順,是被封赫推上去的。
可是人一旦嚐到權利的滋味,還能甘心屈居人下嗎?
若能激起這於秉盛的野心,引起二人間的內鬥,豈不是妙哉!
但這於秉盛他不接茬,甚至把別人對他的羞辱擺在了明面上。
封赫漫不經心地一掃,眼神頓住了。
“過來。”
聲音不大不小,周圍的人都聽到了,也打破了葉慶魯一干人等的窘迫。
督軍在說誰?
高跟鞋噠噠地響起,餘聲笙笑盈盈地朝封赫走來。
絲毫沒有被抓包的驚慌。
一身暈染青底色旗袍,加上綠色小披肩,前襟開了一個三角形的領口,裝飾了一條串珠翡翠。
呵——
手裡還端著酒杯。
眾人只見一位盡態極妍、玉質天成的絕色佳人主動依偎到了封赫懷裡。
她湊到男人耳邊,“督軍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封赫奪過她手裡的酒杯一飲而盡,啪地放在桌子上,“回去我再跟你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