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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差不多可以進行最後的步驟了。&rdo;高杉轉身過來，背過一隻手，另一隻手從衣襟裡摸出金色的煙杆在手中把玩，&ldo;銀時，準備好了嗎？作為一個有可能見不到明天的太陽的人。&rdo;
銀時偏頭挖了挖耳朵：&ldo;不勞您操心，只要我死了不和你葬在一處，怎樣都好。&rdo;
&ldo;呵，那可真是萬幸啊。&rdo;高杉劃開火柴，燃著菸鬥裡淺棕色的菸絲。
銀時拍拍手起身來，走向門口站了許久的河上萬齊：&ldo;走吧小哥，別耽誤時間了。&rdo;
&ldo;銀時，期待再見哦！&rdo;坂本歡快地衝著銀時揮揮手。
銀時聽見那句終於正常了的稱呼，瞥了一眼坂本：&ldo;再見的時候我一定揍你一頓洩憤啊，蠢馬。&rdo;
這次坂本沒有再回話。
銀時，你也該有個人陪了。別什麼都一個人扛，扛不住的。那個人，是叫土方十四郎嗎？
坂本轉頭看向窗外能見的半片天穹，白雲如幕。一場大戲正在幕後醞釀。只待幕布高卷之日，便是轟轟烈烈。
門點點合上，高杉拖著金色的菸鬥突出一口白煙，他在繚繞的白煙中將視線投向銀時消失的門的方向，墨綠的眼眸只一撇，又轉回手裡的菸鬥上，途中視線正和坂本碰上，兩人皆是一笑。
第31章 貳拾玖
&ldo;怎麼不去休息，這個時間那傢伙應該還在手術中。春雨那邊也還沒動靜，不急著動手。&rdo;男人隔過玻璃，倚靠著渺茫的宇宙，指間燃了一根香菸，白色的煙緩緩上升，不過一尺便消散。
廊道里，彌散了尼古丁的味道，有些嗆人。
&ldo;在這種沒有時間概念的地方，睡不著。&rdo;紅衣和栗色的長髮，幾乎與男人一般高的沖田總悟停在男人旁邊，抬手碰上了著廊下落地的玻璃窗。
外面是沉寂的星河。
&ldo;宇宙本來就是&l;時間&r;和&l;空間&r;的統一體。&rdo;男人將菸灰撣進空了的煙盒裡。
&ldo;概念上的統一罷了，土方先生不也沒睡嗎。&rdo;難得沒有開啟抖s模式，沖田總悟咬了咬自己嘴裡的麥稈，他向男人伸出手，&ldo;煙，來一根。&rdo;
&ldo;沒了。&rdo;男人將半支煙咬在齒間，衝著沖田總悟搖了搖只裝了一層菸灰的空空的煙盒，&ldo;而且，你也還沒到要靠這個來排憂解愁的年紀。&rdo;
沖田總悟眯了眼，看著那些不知要存在多少個光年才會寂滅的星河，收回了手：&ldo;也是，還不至於和三十出頭的大叔有同樣的興趣愛好。&rdo;
&ldo;……&rdo;男人無話可說，嚥下一口熟悉的煙氣。
尼古丁燃燒的味道並不好聞，沖田總悟揮了揮手驅散環繞在自己身邊的味道：&ldo;你到底是什麼時候學會這種東西的？總覺得回過神來，你就已經是個老煙槍了。&rdo;
&ldo;嘛……你不也是，等我回過神來就已經是現在這個樣子了。&rdo;男人看了一眼沖田總悟，對視之時兩人皆為平視，入眼處二人皆不似從前那般模樣。
&ldo;嘁，這不是必然的事嗎？&rdo;一眼後沖田總悟偏頭看向外面，不再與男人對視。
&ldo;也是。&rdo;男人吐出最後一口煙。
到了最後，不變的東西，是不存在的。真是令人發笑。時間一天天過去，好像什麼也沒改變，可此刻回頭，又發現什麼都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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