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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蔚初也知道自己跟靳澄在一起的事，一般人都很難接受。一開始答應靳澄的時候他就想到了這些問題, 他沒想過要放棄。可就是因為沒想過要放棄，所以現在才會這麼難受。

越想越難受，都沒注意到葉子霽的表情看起來比他還要難受。

葉子霽大概也沒想到沈蔚初居然這麼直接就承認了，而且有問必答，直言不諱, 問到後面的時候葉子霽也只剩下苦笑了。

&ldo;他是男人。&rdo;這幾個字擠出來，其實也沒什麼說服力了。

沈蔚初能什麼都跟他說，自己肯定很清楚這些問題, 而且沈蔚初也不是做事沒分寸的人，既然他能跑出去又回來，繼續做自己想要做的事, 那跟靳澄在一起，肯定是他深思熟慮下做出的選擇。

果然這個問題對沈蔚初來說根本就不是問題，沈蔚初低著頭，沒敢看葉子霽, &ldo;我很清楚我在做什麼。&rdo;

性別這個問題, 他早就想過了。而且相處下來, 確實沒有什麼不合適的地方。相反, 靳澄也因為他改了不少，兩個人的性格在磨合的過程反而越來越合適了。

&ldo;你自己難道不清楚?你們是沒有未來的。&rdo;

沈蔚初苦笑，小聲說了句，&ldo;有的。&rdo;

就在昨天，靳澄還說以後老了跟他去鄉下住著，一起過雞飛狗跳的生活。

怎麼會沒有未來，關於未來他跟靳澄都在各自的腦子裡描繪出好多藍圖出來了。

葉子霽看著沈蔚初這幅樣子，話也說不出來了。

其實沈蔚初也知道回來後，葉子霽對他跟以前沒有多大變化，甚至比以前更好了，只是他總覺得兩個人之間總是好像有什麼東西變了。葉子霽對他好像總是隔了點什麼，明明關係勝過從前，卻又好像多了點別的東西在隔開雙反。每一次他以為對方要遠離自己，對方又會往前走兩步，而他一靠的太近，對方又會往後退。

這種次數多了，他便開始保持一個良好的距離，努力維持一種平衡。

沈蔚初一直以為是不是他任性出走的那幾年，失去的東西總是沒辦法補回來。

&ldo;我怎麼不知道你對男人也……有興趣?&rdo;葉子霽的聲音放得很低，拿著茶杯的手晃了一下，晃了一手的茶漬。

沈蔚初想著既然都說開了，也就不避諱了，&ldo;我不知道……在靳澄之前，我確實沒想過會跟男人在一起……&rdo;

&ldo;如果不是他呢?&rdo;葉子霽放下茶杯看向沈蔚初，眼神裡像是在渴望什麼，卻又說不出的樣子。

沈蔚初認真的思考了一下，如果不是靳澄，換成別的男人，他忍不住惡寒了一下。雖說別人都說同性的話，因為選擇沒有那麼多，所以基本上只要還湊合就能接受，但是對沈蔚初來說，這個好像很有難度。

&ldo;不行。&rdo;沈蔚初搖頭，&ldo;我不知道以後會怎麼樣，但是目前，不是靳澄……我不行。&rdo;

葉子霽深深地嘆了口氣，&ldo;其實，我也不是非要說相聲不可，比起愛好，我追逐的東西更多。相聲對我而言，大概已經成了一種習慣。因為從小到大都在做這件事，所以現在也習慣了站在這個臺上。&rdo;

&ldo;你……&rdo;這個真的是沈蔚初所沒想到的。

最開始葉子霽跟他說一直在等他回來，他以為對方跟自己一樣，肯定是深愛著這個舞臺的。

&ldo;在我看來，人生不是隻有一種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