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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路上的流民也更加多了,而且在路邊的溝渠裡,不時能夠看到倒斃的流民屍體,就那麼隨意的暴露在荒野中,不時還有紅著眼睛的野狗出沒。 很明顯,這些身形矯健的野狗,已經把遍地的屍體當成了美食,反正那些虛弱的流民很難抓住它們。 “駕!!” “滾開!” 忽然,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和呵斥聲從前方傳來。 兩個長相怪異,捲毛深目的騎手,非常囂張的從濠州城衝了出來。 一個虛弱的流民躲閃不及,被馬匹撞得仰面倒地,登時就沒了氣息。 但是,兩個騎手絲毫沒有在意,一溜煙已經飛馳的沒影了。 劉承和常八一要不是躲閃及時,也差點被一頭撞飛。 “呸,狗腿子!”常八一對著跑遠的兩個騎手一聲啐罵。 “他們就是色目人?”劉承看到那兩個人深目捲毛迥異於漢人。 常八一點點頭,“對,這些色目狗賊,早晚把他們全砍了。” 在元朝的統治下,色目人往往充當駐軍和收稅官的角色,仗著朝廷的威勢,在各地橫行霸道,逼死人命也往往連什麼懲罰也不會追責,因為蒙古人最信任他們。 劉承沒有說話,繼續往前走著,城門口的幾個守門士兵看劉承和常八一兩個人身形高大,面色紅潤,不是那些好欺負的流民,特別是劉承衣服簡樸卻質地新奇,也就沒有敢刁難他們二人。 在進入濠州城後,劉承對於常八一一路上說得‘繁華的濠州城’大失所望。 整個濠州城內雖然商鋪房屋很多,但是大多全是破舊不堪,街道上充斥著流民乞丐。 這些流民神情麻木,頭上插著草標,一個個癱坐在街邊待價而沽。 許多人甚至直接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一點生氣都沒有。 劉承猜測,如果沒有人出錢買他們為奴,給一口飯吃的話,許多人撐不過一兩天的。 “大哥,前面就是一家當鋪。” 走了兩條街後,常八一一指前方。 劉承順著方向看起,一個大大‘當’字出現在街邊旗幡。 現在劉承身上,可以拿出來換錢的東西是一個單筒望遠鏡,還有兩個喝空的二鍋頭玻璃瓶,當然包裝紙已經被撕下來扔掉了。 劉承帶著常八一一進門,一個夥計就迎上來。 “客官,典當還是贖當?” “典當!” 劉承淡淡說道。 自古以來,但是做典當放貸一類買賣的人,難有善類,他自然不願意多說暴露行藏。 “好,客官這邊請。” 在夥計的帶領下,劉承被帶到一個高高的櫃檯前。 如同後世銀行櫃檯一樣,只有一個小視窗可以通向裡面。 片刻後,一個帶著方巾的老頭探出頭來,耷拉著眼皮,不喜不笑的說道:“客官,典當什麼物件?” “兩個琉璃瓶,還有一個千里鏡。” 劉承說著就掏出了二鍋頭瓶子,還有那個拼夕夕百元款望遠鏡。 當鋪的朝奉看著櫃檯上的兩個二鍋頭玻璃瓶,頓時就雙眼放光。 不過。 他很快就掩飾了下去,看了一下手中的兩個玻璃瓶,慢悠悠的開口說道:“兩個碧綠琉璃瓶,一百貫錢。” 聽到這個價錢,劉承沒有什麼反應,因為他並不太熟悉元末市面上十貫錢是多少價值。 但是。 旁邊的常八一卻是不幹了,仰著頭對著當鋪朝奉大喊起來。 “一百貫錢?你老小子,想要打發要飯的嗎?!” 劉承瞬間明白了,這當鋪殺價太黑。 當鋪朝奉也不著惱,依舊是那副半死不活的樣子,“客官,一百貫 不少了,如今世道不是災就是亂,珍玩可是越來越便宜!” 說罷,當鋪朝奉就是一副話已至此,絕不加價的表情。 劉承對於一百貫沒有什麼概念,就向朝奉詢問今日濠州城的米價是多少。 “一石白米三十貫!”當鋪朝奉一雙小眼睛裡露出狡黠的神色。 一石米就是差不多一百五十斤,四百多斤大米的價錢,對於兩塊錢的二鍋頭來說,算是賺大了。 “好,當了!”劉承稍稍一想,就痛快答應了。 “死當,還是活當?死當還能再加三十貫!”朝奉又問道。 “死當。” 當鋪朝奉大喜,自己是撿到寶貝了,連忙收好了兩個玻璃瓶,給了當票和紙鈔。 大元朝基本沒有發行過銅錢,銀子也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