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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時就喜笑顏開,說道,
“好,這才是我的好侄子,明天朝會,你就把這條呈上去,也讓他們見識見識咱們王家的後輩。”
“伯父,你剛才不是還說,不讓我說話嘛?”
王導一副奸計得逞的樣子,拉著王羲之就往書房走,
“對啊,是不讓你說話啊,又沒說不讓你寫奏疏,來來來,伯父教一教你,這奏疏該怎麼寫。”
王羲之撓了撓頭,問道,
“我怎麼感覺自己上當了哪?伯父不會是自己懶得寫奏疏,抓我來替你寫吧?”
王導眼睛一瞪,說道,
“哎,逸少,你怎麼能這麼想伯父哪?伯父是那種人嘛?誰不知道伯父是江左管夷吾,識人用人都是第一品。”
王羲之咧了咧嘴,頓感不妙,問道,
“伯父,侄兒剛想起來,祖母近日身體不佳,這個官,侄兒還是晚點再當,還是先回去盡孝。”
王導嘿嘿一笑,說道,
“可惜啊,晚了,這一招,世將已經用過了,留下一篇《中興賦》後,就把官都辭掉了。你這下可跑不了了,正好世將的活,你也先幹著。”
王羲之再一次被親叔父王廙的傷害到,說得好好的,叔侄二人共進退——
他倒是退了,可是一點招呼都沒打。
不過,他好像之前說過,要左右都不站,明哲保身的。
,!
卻給自己忘掉了。
這麼說,還是怪自己貪心?
也不對。
要是沒有王悅、溫嶠、竺法潛、王敦、紀瞻這些人,有意無意的反覆提到朝堂紛爭,把自己引到這條路上來,自己又怎麼會被王導騙到溝裡。
想通了這一切的王羲之,絕望的問道,
“伯父,今天這紛紛擾擾的事情,不會都是您刻意安排的吧?就為了誆我來當這個秘書郎?”
王導發自內心的笑了出來,拍著王羲之的肩膀,說道,
“怎麼會哪?你伯父這麼正大光明的人,怎麼會使這種伎倆,這可都是你自己想要出來為國家效力的。你想想北邊的胡羯還在肆虐,半壁河山還在它們的鐵蹄下哀嚎。你不該做些什麼嗎?”
“可我怎麼總感覺哪裡不對,又說不上來?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心裡堵著。”
“是嗎?那就對了,那是你滿腔的熱血,不知拋灑到何處。逸少,不要常懷憂思,要把你的熱情、熱血,都投入到事情中去。”
王羲之一臉問號的看向王導,說道,
“我怎麼覺得您在騙我?”
王導又笑了笑,說道,
“怎麼會哪?我騙誰也不會騙你,來,我給你參謀參謀你這第一封奏疏該怎麼寫。”
王導摟著王羲之的肩膀,說說笑笑的進了書房。
這一夜裡,書房的燈都沒有熄。
王羲之再醒來的時候,已經在去王宮的馬車裡了。
同樣一宿沒睡的王導,依舊精神抖擻的看著車裡的奏疏,
“廣州荔枝到了?這個陶士行,搬甓閒得吧,這麼個破事,用了加急?怕荔枝壞了嗎?”
把陶侃進獻荔枝的奏疏丟一邊,王導繼續翻看,
“嗯,你看人家周士達,多有正事,才剛剛就任梁州刺史,就已經和司州那些塢主們打通關係,將來就是胡羯來犯,也有個照應。”
王導把周訪的奏疏重新放回左手,又拿起了甘卓的奏疏看了起來,
“呦,這次寫得著實不錯,條理也清晰、用詞也準確、連筆鋒都有了,這進步是不是有點太大了?這背後是不是有高人指點?”
王導放下甘卓的奏疏,撩開車簾,把隨從喊過一個來,快速的寫了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