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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自己不擅長,只好依舊閒著。直到有天晚上,齊夏果帶著蘇杭在樓下小區內學習走路。有些老太太集合一片,在說什麼做工細節。
齊夏果閒著無事做就抱著蘇杭在旁邊聽,原來她們是手工加工布偶半製品,按件數算工錢,多勞多得。第一次齊夏果領了十個,步驟不算麻煩,只是比較耗時間,好在她現在只剩下時間,也省得無聊。
十件,齊夏果賺了一百塊。她像貧窮的農民工終於拿到血汗錢一樣拿著拿一百塊錢笑了很久,給蘇杭買了新的奶嘴,買了袋大米買了點調料。齊夏果第一次覺得賺錢花錢的樂趣,生活似乎變得有趣起來,她不是閒置無用的人,她可以用自己的手賺取生活費,這種感覺讓她整個人都充實起來,臉上的笑容也變得多起來。
離婚後的蘇耿卻過得不太好,他已經連醉幾天,沒什麼清醒的時候,房子裡面屬於齊夏果的東西已經搬走,現在只剩下屬於他的,他混混沌沌地環視著四周,以前看著擁擠的家裡面,現在竟然空蕩,連聲音都沒有,更奇怪的是,齊夏果的東西並不多。
蘇耿並沒有去找孫曉,在離婚三天之後是孫曉找蘇耿的。蘇耿撓著頭去開門,看到站在門外是孫曉他也沒什麼特別反應,反身繼續去睡覺,似乎現在見到誰都不會意外。
孫曉問他既然捨不得為什麼還要離婚,蘇耿盯著天花板看了許久說,“很多時候有舍才能得,以前我是太貪心,不想舍總想得,現在只是代價。”
“你可以去找她。”孫曉見過齊夏果,對齊夏果的樣貌倒是沒什麼特別印象,只是覺得那是個安靜的姑娘,柔聲柔氣地說話,說話之前總習慣性笑,看起來脾氣十分好,再看看一灘爛泥的蘇耿,孫曉想,也許那樣的女人才是真正從蘇耿身上抽出來的那根肋骨,只是那根肋骨存在的時間太長,以至於讓身體察覺不出來重要性,一旦抽離身體,才會疼痛。
蘇耿閉上眼睛把被子蒙過頭,聲音不太清晰地說,“我睡會兒,你自便。”
“你還娶我嗎?”孫曉拉開他的被子,看著蘇耿的臉問,她突然輕笑著說,“你反悔了,你愛上她了。”
蘇耿把被子重新拉回來,遮住所有光線,“娶。”只一個字,他會娶孫曉,他一定要娶孫曉,這是蘇耿十幾年的想法,橫貫他的青春期成年期。他做了這麼多,怎麼能不見證下效果,現在回頭看看,如果他不娶孫曉,都對不起自己的這場鬧劇。
在舞臺上跌得再慘,也要舉止優雅微笑著謝幕。
冰涼的液體衝頭而來,蘇耿突然掀開被子,臉色鐵青地抹著臉上的水,吼道,“滾,都給我滾。”孫曉站在一邊咬唇看著他,最後什麼也沒說轉身離開。
蘇耿躺在那片冰涼的水漬中,覺得心也涼了,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麼,他要的不就是和齊夏果離婚,和孫曉結婚,現在他可以做到了,但是他的心也空了。在離婚幾天之後,蘇耿想如果他說後悔了,會不會被人嘲笑,苦澀地想,齊夏果一定不會後悔,她想了多久的自由。
齊夏果手工品加工漸漸上手,竟然比其他人做的還要快,其他年長的會真誠稱讚她手巧,齊夏果微笑著說,“向我外婆和媽媽學的。”
晚上去小區樓下交貨再領取第二天的,如此反覆,在有固定玩偶加工的前提下,齊夏果每個月竟然能有一千多的收入,錢雖然不多,工作內容枯燥無味且累得厲害,在哄睡蘇杭之後,齊夏果做到很晚也是常有的,雖然蘇家不會斷了蘇杭的生活費,但是齊夏果固執地想用自己賺的錢養兒子。
用這些錢,她在家裡面添置很多東西,蘇杭的玩具,簡單的掛飾,她喜歡的窗簾,她喜歡的被罩床單,而不是蘇耿喜歡的。
蘇耿,齊夏果很久沒想過這個名字,不去想他過的好不好,不去想他現在是不是春風得意,不去想他是否想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