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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六下午下課後,方宇便揹著書包回家。
他記得前世跟葉子青表白被拒絕後心情低落,一直到考試都沒有回家。
現在重生回來,他想快點回去見見家人。
程鋒並沒有一起回去,方宇一個人快步跑向鞍平站趕上最後一趟班車。
安石鎮離縣城並不遠,坐班車就四十多分鐘。
方宇坐在靠窗戶的位置,眼睛一直盯著外面快速倒退的風景。
大多數地方都只有模糊的印象,很不清晰。
他在縣城讀了三年高中,甚至對縣城都並沒有想象中的瞭解。
柏油馬路上不時出現坑窪,讓小班車間歇性跳起了舞蹈。
兩側是白楊樹,樹幹下部都被塗上了驅蟲防寒的生石灰。
遠處則是一片片的山林,森綠森綠,偶爾出現零星的幾處房屋。
可過不了幾年,這條待修的國道兩側,就會有一棟棟建築聳立起來。
四十多分鐘後,小班車在一處岔路口停下,方宇下了車。
看著前方山腳下的一片住房,方宇竟有一絲的忐忑。
近鄉情怯。
那一片住房是一個小屋場,只有四五十戶人家,基本都是同一個姓。
整個縣城各處鄉鎮大多都是由這樣的一個個小屋場組成。
方宇深吸了一口氣,邁步走在石子路上。
其實方宇家已經在縣城買了一套房,但卻一直都沒有搬出去。
按照老人的話說,這是祖地,才是家,以至縣城那套房最後變成了出租房。
小路邊是一片碧綠的田野,種植了各種穀物蔬菜,天色雖已昏暗,卻還有不少鄉民在田裡農作。
前方一個六十多歲的老頭提著扁擔,吧嗒吧嗒的抽著旱菸迎面走來。
方宇有些尷尬,他一時都記不起對方的名字,不過也沒緊張,直接叫到:“叔。”
然後從口袋裡面取出煙抽出來遞上去。
“宇古,回來啦。”老頭接下煙,聞了聞,夾在耳朵上笑道。
不要奇怪方宇的稱呼,他的輩分高,屋場裡面有的成年人都叫他宇叔,小一點的孩子都是孫子輩了。
鄉下對輩分看得很重,平時稱呼都是名字帶個輩分,近親之間則會直接叫輩分以示親近。
稱呼小輩,就相對隨意,名字帶個古字或者直接叫外號。
“那久考試額?”老頭問了一聲。
整個屋場就方宇一個人在上高中,由於方母的宣傳,大家都知道他快要高考了。
“哈有設梁跟子。”(還有十多天)
方宇說出許久不曾開口說過的家鄉話,感覺異常親切。
兩人隨意聊了一會,方宇便往家走去。
進了屋場,有幾個五六歲的小孩子在打鬧,看到方宇,都開口叫人。
“宇叔”、“宇答答(爺爺)”
方宇笑了笑,繼續往前。
經過一處圍牆院子,一個鼻涕娃正端著碗蹲在門口扒飯。
這小娃方宇記得,特徵太明顯了,一對耳朵又長又尖。
方宇玩心一起,笑道:“東古,你碗底下漏掉嘍。”
鼻涕娃急忙把碗倒過來看,嘴巴嚼著飯反駁著:“宇叔,毛有哇。”
“哦,我看錯遼嘍。”
方宇憋住笑,趕緊快步離開。
然後後面就傳來一個婦女的打罵聲和小孩子的哭喊聲。
終於看到了一棟兩層的白牆水泥樓,大門關上了,家人不在。
方宇走進院子在大門邊的窗戶臺上翻找一會,拿出一把鑰匙開門。
進門後,看著房子裡的一切,很熟悉,都能在記憶中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