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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瞧瞧自己,不過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僕人而已。與齊凡軒的身份地位如此天差地別,自己又有何德何能與姚夢清相提並論呢?恐怕自己對齊凡軒的這份情意,連姚夢清的萬分之一都不及。
而如今,面對姚夢清毫不掩飾的深情,以及齊凡軒的和顏悅色,陸小霜只感到自己是如此地可笑,竟然還異想天開,幻想美夢能夠成真。
想到此處,陸小霜心中滿是悽楚,眼眶也不由自主地溼潤了。一顆心彷彿墜入了無盡的深淵,被失落漸漸填滿 。她極力抬頭,強忍著不讓淚水滑落,不願讓坐在身前的小姐顧雲秀察覺,更不想在眾人面前暴露出自己的脆弱與不堪。
顧雲秀全然不知陸小霜內心正翻湧著難以言喻的複雜情緒,也未察覺到陸小霜因瞧見齊凡軒與姚夢清並肩而坐時,心中湧起的那股失落與黯然神傷。
她只是遠遠地瞧見,秦茹霜與秦離風,以及齊凡軒、姚夢清等一眾年輕小輩們圍坐一處,或談笑風生,或舉杯對飲,氣氛融洽,心中不禁感到十分欣慰。“小霜,你瞧他們,還真是青春正好,朝氣蓬勃啊。”
顧雲秀雙眸明亮如星,臉頰因滿心的興奮而泛著淡淡紅暈。她微微側身,笑意盈盈地望向身旁的陸小霜,眼神中滿是感慨,輕輕嘆道:“雖說我們同樣也正值青春年少,可不知為何,瞧著他們這般肆意歡笑嬉鬧,竟無端生出一種自己彷彿已飽經滄桑的感覺。”
陸小霜低垂著眼睫,掩飾住眼底的落寞,微微點頭:“是,小姐所言極是。”她的聲音輕柔得如同風中飄絮,仔細分辨,還能聽出其中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顧雲秀興致正濃,並未留意到陸小霜話語裡暗藏的落寞情緒。她眨動著那雙靈動俏皮的眼眸,接著說道:“而且呀,我之前都未曾發現,他們這幾位表兄妹之間的感情竟然如此深厚。”
說完,顧雲秀緩緩抬起手,指向齊凡軒,眼神中滿是讚賞:“你瞧小軒,他與這些同窗好友以及表兄弟們相聚時,與在我們面前截然不同。”顧雲秀微微側首,認真思索著該用何種恰當的詞語來描繪此時的齊凡軒。
片刻後,顧雲秀方才展顏淡笑著說道:“好似整個人都靈動了起來,增添了幾分平素裡鮮少見的活潑勁兒。”她的唇角微揚,勾勒出一抹肯定的弧度,繼續毫不吝嗇地誇讚道:“如此這般,反倒愈發顯得氣宇軒昂,才華出眾了。想必,日後定能有所作為。"
說到此處,顧雲秀仿若突然想起了何事。只見她動作優雅地徐徐轉身,隨即,目光徑直落於身後靜立的陸小霜。她嘴角勾起一抹狡黠而俏皮的笑容,緊接著問道:“小霜,你是否也有同感呀?”
說話間,顧雲秀的目光便穩穩地落在陸小霜的面龐之上,試圖從中尋覓到哪怕一絲異常的神色。陸小霜聞聽此言,心中不由得一震,宛如被投入一顆石子,泛起層層漣漪。
:()這個婢子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