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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小霜聞言,一時間面露窘態與疑惑,滿含歉意地說道:“公子,實在抱歉,因小霜一時難以想起曾與公子在何處相遇,故而無法回答公子。”
她說完,微微抬眸凝視林清揚,見其面上忽地浮現出一抹不自然的神情。她心下不禁一動,略一思索,忙又補充道:“不過,若公子可稍加明示些許,小女子自當洗耳恭聽。”
林清揚聞聽此言,面上非但未曾流露出絲毫因她不想回答而生的慍怒,反倒邁著沉穩從容的步伐,向前緩行兩步。他的聲音輕柔溫和,宛如春日微風拂過耳畔:“小霜姑娘莫要驚慌,在下並非十惡不赦之人。”
說話間,他的臉龐上露出一抹笑意,那笑容中交織著無奈與無盡地寵溺。緊接著,他輕輕搖了搖頭,口中輕嘆一聲,徐徐說道:“只是,也許姑娘已然忘卻,曾經姑娘同在下講過同樣的話語。”
“啊?”陸小霜聞此言語,嬌美的面龐上瞬間閃過一抹窘迫之色。她只感覺雙頰滾燙,好似被火烤一般,羞澀地低下了頭。她的聲音輕若蚊蠅,帶著幾分懊惱說道:“那我當真是愚笨至極,問了同樣的問題,竟然還未記起公子。”
林清揚微微一笑,那笑容溫潤如暖玉,好似能驅散冬日的嚴寒。他輕聲回應道:“此事並非小霜姑娘之過,實在是在下與小霜姑娘平素聚少離多,即便偶有相見,也總是行色匆匆,無暇多作停留便又匆匆作別。這般情形之下,小霜姑娘未能記住在下,實屬情理之中。”
說到此處,林清揚緩緩望向遠方,目光變得有些恍惚,仿若陷入了深深的回憶之中。他微微頓了頓,輕聲問道:“不知,姑娘可還記得那位失明老婆婆?”
說完,他緩緩轉頭,目光飽含期待地凝視著陸小霜,渴望從她的神情中捕捉到哪怕一絲熟悉的痕跡。“那時,我孤身一人下山,遭熟識之人暗害,身陷絕境,命懸一線,是姑娘你救了我。”
陸小霜聽著林清揚的講述,極力在腦海中搜尋與之相關的記憶碎片。她絞盡腦汁,苦苦思索,試圖喚起那段沉睡的過往,可任憑她如何努力,腦海之中依舊是一片茫然空白,怎麼也拼湊不出半點印象。
最終,她滿心歉疚,無奈地輕輕搖了搖頭,語氣中滿是自責與歉意:“實在抱歉,林公子,我竭盡所能,也無法想起有過這樣的事情。”
林清揚聞聽此話,輕嘆一聲,原本舒展的眉頭此刻微微皺起,彷彿回憶起了往昔那些艱難的歲月。然而,很快,他便露出一絲釋然的神情,平靜地說道:“無妨,想不起來也好。”
“實際上,嚴格來說,我與姑娘相識的時日尚短,也稱不上十分熟識。然而,姑娘於我,卻是有救命之恩的人。此恩重於泰山,故而無論何時何地,在下都絕不敢有絲毫忘卻。”
林清揚稍作停頓,似是平復了一下情緒,隨後接著說道:“不過,曾經有一段時日,在下滿心以為,此生再無機會見到姑娘,更無緣報答姑娘的救命之恩。每每念及於此,心中便滿是遺憾與不甘。”